我拈起一粒尝了尝:"再剥半筐就够了。"说完忍不住用沾满面粉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,
"李大少爷现在连豌豆老嫩都分得清了?"他抓住我的手腕,忽然舔掉我指尖的面粉。
温热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,灶膛里的火似乎烧到了脸上。"你..."我慌忙抽回手,
面盆里的水溅了我们一身。李景明哈哈大笑,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兰花的帕子给我擦手。
我认出这是上好的杭绸,想必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少数物件之一。"别糟蹋好东西。
"我把帕子推回去,在围裙上抹了抹手,"留着将来娶媳妇用。"他笑容僵了僵,
把帕子塞进我衣襟:"那就当提前给的聘礼。"我佯装没听见,转身去调馅料。这半年来,
这样的话他说了不下十次,每次我都当玩笑。不是不动心,
只是我们之间横亘着太多现实——他终究是金尊玉贵的李家少爷,而我..."砰"的一声,
铺门被人踹开。三个彪形大汉闯进来,为首的踹翻了门口的菜筐。"李公子好雅兴啊。
"那人阴阳怪气地说,"放着知府小姐不要,在这儿当跑堂?"李景明挡在我前面,
声音冷得像冰:"赵管家,这是我自己的事。"我这才认出这是李府的管家。
他鄙夷地扫了眼我们简陋的铺面,从袖中抽出一封信:"老爷说了,要么回去完婚,
要么..."他故意顿了顿,"永远别想进李家的门。
"李景明接过信看都没看就扔进了灶膛。火苗窜起来,
映得他侧脸如刀削般锋利:"替我谢谢父亲成全。"赵管家脸色铁青,
突然指着我骂道:"定是这贱婢勾引少爷!来人,把她...""你敢!
"李景明抄起菜刀劈在案板上,刀身嗡嗡震颤,"谁敢动她一根头发,我剁了谁的手!
"那三人被震住了,悻悻离去前丢下狠话,说要让我们在城里待不下去。我双腿发软,
扶着灶台才没跌倒。李景明转身抱住我,我才发现他心跳得比我还急。"对不起,连累你了。
"他声音闷在我肩头,"但我绝不后悔。"那天生意格外好,街坊们听说我们得罪了李府,
反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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