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不过如此。4.三天后,校园广播响起处分通知时,我正在收拾行李。
《工业会计学》的扉页上,父亲的字迹依然清晰:"知识是最忠诚的伙伴。
"指腹抚过卷边的书角——那是去年冬天陈远"借阅"后留下的痕迹。
他毕业后就顶了他父亲的职进入供电局,借调到财务科后,说要准备职称考试。
却把书扔在办公室抽屉里,直到被茶渍浸透才想起来还我。
封底烫金的出版社logo已经磨损,就像某些曾经珍视,
最终却被时间证明不值一提的东西。广播里的杂音渐渐淹没了一切。
五 镀金的囚笼1.徐砚池陪我去帝都银行换美元的那天,银行门口排着长队。
"每人限额50米元。"柜台后的女职员板着脸,手指敲着玻璃,
"留学生可以申请200米元额度,但要学校证明。
"徐砚池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盖着钢印的介绍信:"我爸单位有外汇调剂指标。
"女职员的表情立刻松动,转身进了里间。十分钟后,
她递出来一叠绿钞——整整800米元,抵得上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。"太多了。
"我捏着那沓钞票,崭新的纸币边缘刮得指腹发疼。
徐砚池把剩下的外汇券塞进我资料袋:"美国教材贵,多带点总没错。"2.从银行出来,
阳光刺眼。徐砚池推着自行车走在我旁边。一辆崭新的黑色桑塔纳停在路边,车窗摇下,
陈远胳膊搭在窗框上,腕上的金表晃得刺眼。“哟,换外汇呢?”他咧嘴一笑,
“能兑几个钱啊?”副驾驶的苏婷探出头,脖子上挂着粗重的金项链:"远哥刚给我买的!
港城买的最新款!"她炫耀地晃着钻戒,指甲油是艳俗的玫红色。陈远轻蔑地扫过自行车。
“读书?读再多书能赚几个钱?”他拍了拍方向盘,“看见没,这车,全款!你们那点美元,
够加几箱油?”徐砚池不动声色地按了下自行车铃。走远后徐砚池忽然开口:“陈远那辆车,
上个月刚买的。”我抬头看他。“全款十二万。”他语气平静,“一个供电局的小科员,
哪来这么多钱?”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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