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侍抢先抱起孩子:“大人急糊涂了!”李清淮敛眉,拂袖而去。
有围观者拉住近侍:“大人可知江大姑娘坟冢何在?”“我在江府外卖红薯,家中孤苦,
还有两个遗腹子要养,是大姑娘一直接济我们。”“大姑娘几年前曾交代老朽一件事,
最近方才做成。”老丈涕泗纵横,跪地哀求:“老朽想给姑娘上个香,请大人成全。
”近侍讶然,只得先应承下。李清淮将府院翻了个底朝天,最后红了眼,
一剑刺向看门的府丁。“深闺女子,难道还能插翅而飞?”血溅当场。“夫君?
你怎么……”江寻雁从内院走出,陡见尸身,吓得脸色煞白。李清淮素来宽厚,
从不曾责打下人,如今却……她趔趔趄趄,身子软软地靠向李清淮,想在夫君处得些依靠。
李清淮收了剑,并不扶她,愠色道:“你去哪里了?”江寻雁眼睛蓦地睁大。姐姐离世后,
李清淮可怜她无依无靠,愿意续弦娶她为妻。她嘴上嗔怪,也觉得不妥,但抵不过内心喜悦。
少女时偶见李清淮,风姿卓绝的少年郎纵马掠过街头,也带走她一颗芳心。成婚后,
李清淮对她极为温柔。除了必要的官场交际,剩余的时间都陪着她,同僚们笑他惧内,
李清淮也只是笑,说自己以妻为纲。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妇人。
昔日温柔缱绻的爱人依旧长身玉立,目光里却看不到半点柔情。下一秒,
更是一挥手:“将罪妇江寻雁押进柴房。”6丧报在夜里传出,天亮后满城皆知,
李大人的夫人江氏夜间突发疾病,不治而亡。很快棺材抬了出来,因为带罪身,
丧礼一切从简。一日后,李大人就上了堤坝,主持治水大事。“李大人高风亮节,
真是好官啊!”飞沙堰的表墙被填补加固,血色人影消失得彻底,像从未出现过。
百姓心里安定许多。李清淮为体恤劳工,又给所有人休沐一夜,他亲自坐镇飞沙堰。入夜后,
本该空无一人的飞沙堰上,两个人影悄然而至。李清淮坐在堰头,火光下一张脸舒展着,
志得意满。随侍将肩头的女人甩在地上,远远立着。李清淮抿了口茶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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