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洛对此没有提出异议,他只是默默在营地周围巡查,确认固定点没有松动,
然后回来坐在一块石头上磨他的刀。这把刀不大,刀柄上用红线缠着一圈旧布。
我注意到他每天都会清理刀口,动作娴熟,像某种日常仪式。那种专注与平静,
让我越来越确认一点:他绝不是临时调来的新手。午后,林秋状态稍微恢复。
我跟她一起检查物资,顺带看了她手里的那段DV画面。爬痕、岩壁、风蚀交错的角度,
全都拍了下来。她说:“这不是人走过的轨迹,也不是落石形成的。它是顺着地势下滑的,
太整齐了。”我没回答。因为我也看出来了,那道痕迹和自然风蚀的分布完全不一致,
它呈现出某种连续性,像拖行。“你怀疑当年出事,另有隐情?”我问。她点头,
“我父亲的队伍是政府立项勘察项目,名义上寻找矿脉,其实是监测断层活跃度。
那年这里的地壳活动频繁,但报告被压下来了。失联当晚,整个峡谷发生过一次小型塌陷,
官方只字未提。”我看着她,又回头看了眼坐在远处的阿洛。他正低着头用皮绳绑雪套,
似乎没听到我们对话。天色转暗前,我们去了山口另一边做实地探查。风势稍缓,
但能见度依然很低。我踩在雪上,每一步都用登山杖试探。走到那道岩壁划痕处,
我蹲下仔细观察,发现一件让人背脊发凉的东西。痕迹中,有几缕黑色纤维,
卡在岩石缝隙里。不是植物,像是某种布料燃烧后残留的丝线。断裂口极整齐,呈撕裂状。
林秋看见了,也弯下腰,“这不是自然物。”我用镊子取出几根装进密封袋,
准备回营地做进一步检验。而就在我们转身的那一瞬,山口方向,传来一声极轻的断裂声,
像是某种覆盖在雪下的东西被踩碎。我立刻拉住林秋,让她停下脚步,回头细听。第二声,
近了。我们缓缓转头。雪地上什么都没有,只有风。但雪面却多出一串极细的凹痕,
像是某种重量很轻但却足够锋利的东西划过。“我们得走。”我压低声音,“现在。
”我们一路小跑下撤,绕回坳口。进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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