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毫无波澜,声音斩金截铁:“为复国大业,臣万死不辞,何惜…”他顿了顿,
“身外之物。”“身外之物”四个字,他说得极轻,却像冰冷的针,刺入西施的心口。
西施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华服下的身体微微颤抖。她听到范蠡的话,
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,随即归于死寂般的平静。指甲深掐进掌心,留下月牙形血痕,
她竟丝毫觉不出疼。万死不辞…何惜身外之物…原来在他眼中,
她终究只是一件器物…越王却是无比的高兴,“好!送入馆舍,择吉日…献与吴王!
” 勾践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。侍卫上前。西施顺从地起身,跟随侍卫向外走去。
经过范蠡身边时,她没有看他一眼,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。裙裾拂过殿内冰冷的石板地面,
没有一丝声响。范蠡维持着躬身的姿势,直到西施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。他缓缓直起身,
脸上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平静,只有袖中紧握的拳头,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。
西施的马车驶向吴国关隘。她掀开车帘,最后望一眼故国青山。指尖蘸了玉盒里的香膏,
点在颈侧脉搏。浓烈如火的异香漫开。“夫差,”她对着铜镜勾起唇角,“这是你的断头香。
”“范蠡…这是你为我选的路。我会走下去,走到…你们的尽头。” 她合上玉盒,
抬眼望向车窗外越来越近的、象征吴国霸权的巍峨关隘,
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倾国倾城、却毫无温度的笑容。那笑容深处,是比钩吻更毒的恨意。
马车驶入巨大的阴影之中。4吴国,姑苏台,灯火通明,丝竹喧天。
巨大的青铜兽首灯盏吞吐着火焰,将殿内映照得亮如白昼。吴国君臣宴饮正酣,
舞姬身姿曼妙。空气中混合着酒香、肉香和浓郁的熏香。吴王夫差高踞王座。他年富力强,
面容英武,眉宇间带着睥睨天下的狂傲与一丝被酒色浸染的倦怠。
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杯,眼神扫过殿中舞姬,带着挑剔与不耐。这时,
内侍尖声唱喏: “越王勾践,献美人于大王——!”音乐骤停,全场目光聚焦,
殿门缓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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