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辈子我得把这些路都堵死。段驰风走后,赵景渊还在看地图:“晚苓,
你说段大哥是不是真的想让我去历练?”我没回答,而是拿起他刚才画的圈:“殿下,
这处山谷,您觉得眼熟吗?”他凑近看了看,摇头。“这是前年段将军剿匪的地方,
”我低声说,“他当时报捷,说歼敌三百,可后来有逃兵回来讲,说根本没什么匪,
是他故意引着队伍绕进去,为了骗军费。”赵景渊猛地抬头,
眼里全是震惊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“我老家就在那附近,”我编了个理由,“这种事,
乡里乡亲的总会传到耳朵里。”其实我是在前世的邸报里看到的,只是那时没往心里去。
他沉默了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地图边缘。过了好一会儿,
才小声说:“段大哥……为什么要骗我?”我看着他困惑的脸,心里叹了口气。为什么?
因为权力啊。你的位置,你的父皇,你的一切,都是别人眼里的肥肉。“也许是我记错了,
”我故意轻描淡写,“这种流言蜚语,当不得真。殿下还是先想想,
明天早朝该怎么回奏户部的折子吧。”我不想逼他太紧。有些真相,让他自己慢慢发现,
比我直接说出来要好。就像剥洋葱,一层一层来,才不会一下子辣出眼泪。可我没料到,
段驰风的动作这么快。第二天一早,我就收到小柱子递来的纸条,
说段驰风昨晚连夜见了顾明远,出来时脸色铁青。还说宫里有人看见,
他偷偷往南诏国使者的住处送了东西。南诏?我心里咯噔一下。前世赵景渊被废,
就是因为“私通南诏”的罪名。难道段驰风这么快就忍不住了?我把纸条放在灯上烧掉,
看着灰烬飘落在铜盆里。不行,不能再等了。我得去趟兵部。前世我记得,
段驰风伪造的那封“密信”,用的是兵部特制的火漆。
要是能提前找到他和南诏联系的证据……“晚苓,你在做什么?”赵景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我转身,看见他手里拿着封信:“这是父皇让内侍送来的,说西边确实有小股敌军骚扰,
问我要不要……”他的话没说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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