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垂在身侧、紧握成拳的双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,
泄露着内心翻江倒海的屈辱与抗拒。门被无声地推开。谢珩走了进来。
他也已换下白日里那身玄色常服,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深青色家常绸袍,墨发半束,
几缕碎发随意地垂落额前,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凌厉威势,却更添一种居家的、深沉的压迫感。
他反手关上门,目光平静地落在萧令瑶身上,仿佛她站在这里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。
他径直走到那张巨大的书案后坐下,并未看她,而是随手拿起案头一本摊开的卷宗,
目光沉静地落在字里行间,仿佛她这个被“恭候”的人,只是殿中一件无足轻重的摆设。
烛火跳跃,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。室内只剩下书页偶尔翻动的轻响,
以及更漏里细沙缓缓流下的、令人心头发紧的沙沙声。
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分一秒流逝。萧令瑶僵硬地站着,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
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,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防线。他叫她来,
却又视她如无物?这比直接的羞辱更让人难堪,像钝刀子割肉,一点点消磨她的意志。
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凌迟逼得发疯时,谢珩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卷宗。他抬起眼,
目光越过书案,落在她身上。那目光平静无波,像在打量一件物品。“殿下,”他开口,
声音不高,在寂静的殿内却格外清晰,“站着做什么?”萧令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得更紧。
她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抬起眼,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。那里面没有任何情欲,
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和掌控一切的笃定。她迈开脚步。每一步,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,
沉重而艰难。她走到那张宽大的拔步床边,背对着他,僵硬地停下。身后,
传来谢珩起身的声音。沉稳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地靠近。
一股清冽的沉水香混合着男子身上独有的气息笼罩下来,
带着一种无形的、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萧令瑶的脊背瞬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,
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地尖叫抗拒。她闭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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