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宋彦昭攥着账册冲进来,额角青筋跳:“查守夜的!
把前院扫院的老张头、灶房的王婶子全叫过来!““哥。”沈绣清按住他手腕,
“要毁绣品早该连夜烧了,留这乱线头,是要让咱们急。”她从袖中摸出个纸包,
抖出几缕霜蓝线,“昨儿刘记换的线里,掺了半绞假的。染得像,
可烧了有焦糊味——刘掌柜的手,不敢。“宋彦昭盯着那线,后槽牙咬得咯咯响:“沈伯庸。
”“所以他要的不是毁绣屏。”沈绣清把碎线收进铜匣,“是要让绣娘们慌,
让郡王府的人听说咱们出乱子。”她转身对李婉儿道:“去前厅说,
我要在绣屏背面加绣‘锦绣阁主沈绣清敬献’,明儿晌午前必须备齐金线。
”李婉儿抹了把泪:“是!”“等等。”沈绣清叫住她,“声音大些。”当夜,
绣房烛火灭得比往日早。宋彦昭缩在门后梁上,手里攥着根顶门杠。月到中天时,
窗棂“咔”地轻响——有人用薄铁片挑开了窗栓。黑影溜进来,直奔绷架。宋彦昭屏住呼吸,
看那人摸出剪子就要往绣屏上戳,猛跳下来一杠子砸在对方手腕。剪子“当啷”落地,
黑影疼得蜷成虾米。“账房的赵二?”李婉儿举着灯笼冲进来,
“你不是说老家捎信说你娘病了,昨儿告假?”赵二额头渗汗,
嘴硬:“我...我来取账本!”沈绣清从里屋走出来,
手里举着个印泥盒:“你裤腰里鼓囊囊的是啥?”赵二脸色煞白。宋彦昭扯出他腰间的布包,
打开是枚青檀木印——“伯庸”二字刻得歪歪扭扭,正是沈伯庸常用的私印。次日晌午,
沈伯庸晃着八字步跨进绣坊。“听说抓了贼?”他瞥一眼缩在角落的赵二,
“我这远房侄子最实诚,莫不是你们屈打成招?”“实诚人会揣着您的印?
”宋彦昭把印拍在桌上,震得茶盏跳起来,“您口口声声说护着锦绣阁,
倒让自家亲戚来拆台?”沈伯庸脸皮抽搐,手指戳向宋彦昭:“你个读书的,懂什么家业?
”“我懂。”宋彦昭挡在沈绣清身前,“我妹熬了五夜没合眼,绣娘的工钱分文没少,<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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