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由简单粗暴:谢先生需要一个继承人,而你,苏穗,三年了,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谢先生厌了。我被丢在别墅区大门外的瓢泼大雨里,像一袋被嫌弃的垃圾。雨水冰冷刺骨,
砸在身上生疼,远不及心口那片被活生生剜去的空洞来得尖锐。就在那时,
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、令人绝望的绞痛。鲜红的血,混着雨水,在脚下蜿蜒,
洇开一片刺目的绝望。我们的孩子,
为“几率渺茫”却意外降临、又被我小心翼翼藏在心底、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个惊喜的孩子,
就这样,在冰冷的雨水中,无声无息地离开了。
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它父母关系早已千疮百孔的世界。三天后,谢临川的葬礼。
没有遗体,只有一具昂贵的空棺,象征着他辉煌而短暂的一生。
谢家是这座城市真正的无冕之王,葬礼极尽哀荣。黑白两色装点着肃穆的灵堂,
各界名流云集,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氛和沉重的悲伤。而我,
穿着那条特意挑选的、像火焰一样的红裙,站在角落。格格不入,像一个巨大的嘲讽。
我清楚地听到压抑的议论声:“她怎么敢?疯了吧?”“丧子?呵,谁知道是不是真的?
就算真的,临川哥生前最后做的事就是赶她走,她这是恨吧?”“啧,麻雀飞上枝头,
真以为自己能当凤凰?临川哥一走,她什么都不是了。”“穿红裙?这是要庆祝?
心肠真够毒的。”谢临川的母亲,那位永远妆容精致、眼神锐利的谢夫人,
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过来。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浓重的哀戚,看我的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锥。
“苏穗,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穿透周围的低语,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判意味,
“临川尸骨未寒,你就穿着这身来?是想让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?你的教养呢?
”周围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我迎着她的目光,没有躲闪,
甚至扯出一个极淡、极冷的笑意。脸颊还有些肿,是那天被保镖“请”出门时,
挣扎中撞到门框留下的。“教养?”我的声音有点哑,大概是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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