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冷峻。然而,他却没有离开的迹象。他开始变本加厉地“虚弱”。
“水。”他会靠在沙发上,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,眼神却锐利地捕捉着木木的反应。
“肩膀酸。”他会微微活动一下颈项,眉头轻蹙,仿佛承受着巨大的不适。换药时,
他会故意轻轻“嘶”一声,让木木瞬间紧张得动作更轻,凑得更近,
近得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清香。木木起初被他的“虚弱”唬住了,更加尽心尽力。
但渐渐地,她察觉到了不对劲。一次给他递水时,
她眼尖地瞥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正灵活而无声地敲击着,
那是她在他思考或计算时观察到的习惯性动作,绝不是一个“虚弱”病人该有的状态。
她心中升起一丝被愚弄的羞恼,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、带着甜意的悸动。
这个强大危险的男人,在用这种近乎幼稚的方式……挽留她?依赖她?
“你的伤…好得差不多了吧?”一天傍晚,木木一边收拾药箱,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。
宫液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,黑眸如深潭,看不出情绪:“没好。这里…不方便。
”他环顾了一下木木狭小的、堆满了书和乐谱的公寓,“搬去我那里。”不是商量,
是陈述句。木木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去他的地盘?
那无疑是将自己置于更深的未知和可能的危险中。但看着他“虚弱”地靠在沙发上,
那双眼睛深处似乎藏着一丝……期待?鬼使神差地,她轻轻点了点头。
宫液的公寓位于城市最昂贵地段顶层,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璀璨的夜景,
内部是冷硬的现代风格,黑白灰的主色调,线条简洁,昂贵却毫无生气,
像一座精心设计的堡垒,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。宫液似乎真的“虚弱”需要照顾。
他霸道地占据了木木所有的时间。木木成了这里的“常驻看护”。他挑剔她泡的茶不够热,
挑剔她选的音乐不够安静(然后在她放音乐时,又会在书房门口驻足聆听),
挑剔她看书时翻页的声音太响(然后自己却坐在旁边安静地处理着一些看不懂的加密文件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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