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周明脸上挂着悲痛,眼底却闪过一丝窃喜。“可怜的棠棠……”他伸手想摸我的脸。
我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,吓得他踉跄后退。自那天起,周明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病房。
“37床的家属真不容易啊。”护士站的议论声飘进病房,“天天都来,雷打不动。
”“听说女儿是意外坠楼,老婆又摔坏了脑子……”我蜷缩在病床角落,
看着他把汤舀出来吹凉。从前我高烧39度时,他连杯热水都懒得倒。
现在却能把鱼刺挑得干干净净,连油星都要撇得一干二净。“来,棠棠,喝口汤。
”我机械地张开嘴,任由他喂我喝汤。护士们经过时,他还会红着眼眶别过脸去,
仿佛强忍泪水。“周先生真是重情重义。”小护士感动得直抹眼泪,
“要是我老公有他一半好……”护士转身的瞬间,他看我的眼神像在审视一件危险品。
我知道他在等,等一纸疯癫证明,等法院解除婚约。慢慢地,周明来得没那么频繁了。
我开始策划逃离。终于有一天,我趁着护士不注意,抱着父母的牌位逃出了精神病院。
我赤着脚跑了十几公里,再次来到了军区大门前。突然,刺目的车灯从背后射来。
周明牵着苏青青从车上跳下来,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手持棍棒的壮汉。
他一脚踹在我胸口:“贱人,还挺会装疯卖傻!”我抱着牌位重重摔在地上,
肋骨传来剧烈的疼痛。“给我打!”周明一声令下。我被人打倒在地,
钢管用力地往我背后砸下。我嘴里惨叫,死死抱着父母的牌位。周明嚣张的声音,
不停在我耳旁响起。“我说过,不管你告到什么地方,都没有用。
”“今天谁来了也救不了你。”我被打到嘴里吐血。苏青青站在一旁,对我冷笑道。
“还想女儿报仇报仇!真是做梦!”“平日里她对浩浩爱答不理,这样没教养的人死了,
活该”我精神崩溃,尖叫起来。“你们这些杀人恶魔!”“这个世界,不是你们说了算的。
我坚信会有人来为我们主持公道。”我的嘶喊声,引起了岗哨的注意。“住手!
”周明走上前,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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