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惩罚我的“失职”。更是惩罚我对柳扶摇的“见死不救”。他要用这种方式,
让我记住自己的“本分”,记住柳扶摇在他心中的分量。祠堂的窗户很高,很小。
外面的天色,一点点暗下来。最后一丝天光被黑暗吞噬。寒气更重了。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
拢紧了身上的披风。可那点薄薄的锦缎,根本挡不住这祠堂里深入骨髓的阴冷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胃里开始隐隐作痛。从早晨到现在,滴水未进。祠堂里没有水,更没有食物。
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喉咙像着了火。意识开始有些模糊。眼前那些牌位的影子,
似乎都在晃动。恍惚间,好像回到了小时候。也是这么冷。也是这么黑。
娘亲把我丢在破庙里,说去给我买糖葫芦,就再也没有回来。我缩在冰冷的稻草堆里,
又冷又饿又怕。小小的身子抖成一团。那时候,
好像也是这么绝望……“娘……”“别丢下我……”“娘……我好冷……”无意识的呢喃,
从干涩的喉咙里溢出来。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哭腔。我猛地一个激灵,清醒过来。
脸上冰凉一片。抬手一摸,全是泪水。祠堂里依旧死寂。只有烛火偶尔跳跃一下,
发出轻微的噼啪声。我用力抹掉脸上的泪。吸了吸鼻子。宋晚照,你哭什么?
早就没人会在意你冷不冷,饿不饿了。连你娘都不要你了。何况是他?
就在这时——祠堂厚重的门,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。一个瘦小的身影,像只受惊的兔子,
飞快地溜了进来,又迅速把门掩好。是负责洒扫祠堂的小丫头,叫小桃。才十二三岁,
平时沉默寡言,总是低着头。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小布包。看到我,
她脸上露出紧张又害怕的神色,但还是快步走到我身边,蹲下来。
“王妃……”她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颤抖,飞快地把怀里的布包塞到我手里,
“奴婢……奴婢偷偷拿的……您快吃点……”布包打开,里面是两个还温热的馒头,
和一小壶水。我愣住了。看着小桃那张因害怕而发白的小脸,看着她眼中纯粹的担忧,
心里那点麻木的冰壳,猝不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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