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让久经世故的钱贵心头一凛,下意识后退了半步。“管事老爷说笑了。
”姜璃的声音依旧不高,却字字清晰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,“方子是我的命根子。
至于我这个人……”她顿了顿,唇角勾起一丝极淡、极冷的弧度,“沈家的门槛太高,
我怕进去容易,想出来时,就被人‘埋’得太深,再也见不到天日了。”“埋”字出口,
钱贵脸色骤变,如同见了鬼!他猛地想起自家少爷新娶少奶奶那晚,
后山乱葬岗新添的那座无名坟茔!这件事隐秘至极,眼前这个村姑如何得知?!
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!“你…你胡说什么!”钱贵声音发颤,色厉内荏。
“我胡没胡说,钱管事心里清楚。”姜璃逼近一步,眼神如刀,“回去告诉沈玉容,
他沈家的富贵路,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骨上去的,老天爷看着呢!想要我的方子?可以。
让他亲自来谈,带着足够的‘诚意’!否则……”她轻轻一笑,
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阴森诡谲,“这‘玉露凝’明日就会出现在‘宝香斋’的柜台上,
名字就叫——‘血债香’!”钱贵被她眼中的狠厉和那森然的“血债香”三字吓得魂飞魄散,
再不敢多留一刻,连滚爬爬地冲出院子,跳上马车,仓皇催促车夫快走,
仿佛身后有厉鬼索命。马车绝尘而去,卷起一片黄土。姜璃站在破败的院门口,
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她摊开手掌,掌心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月牙痕,隐隐渗出血丝。
这点痛,比起活埋的窒息与绝望,又算得了什么?“沈玉容,”她对着京城方向,无声低语,
“这第一根刺,滋味如何?我们……来日方长。
”3 姜家天塌钱贵如同惊弓之鸟般逃回沈府,
添油加醋地将姜璃的“妖异”和那句阴森森的“血债香”禀报给了沈玉容。“啪!
”一只上好的斗彩瓷盏被狠狠掼在地上,碎瓷四溅。沈玉容脸色铁青,
俊秀的五官因暴怒而扭曲:“废物!一个村姑就把你吓破了胆?什么血债香!装神弄鬼!
定是柳家那些对头派来搅局的!”他绝不相信那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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