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落在我身侧那个小小的襁褓上,眼底深处那抹急切的、来不及完全掩饰的阴鸷一闪而逝,
快得如同错觉。她伸出那只涂着蔻丹的手,似乎想去碰触孩子,
动作带着一种虚伪的亲昵:“菩萨保佑,姐姐平安就好!快让妹妹看看小外甥,
长得像姐姐还是姐夫……”“滚开!”我的声音不高,却像淬了万年寒冰的刀子,
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近乎野兽护崽般的凶狠,瞬间劈开了她那虚假的关切。
沈月柔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脸上那完美的担忧表情瞬间凝固,
如同最精美的瓷器裂开了一道狰狞的细缝,露出底下冰冷坚硬的底色。她大概从未想过,
素来待她温和甚至有些疏离的嫡姐,会用如此冰冷而充满戾气的眼神和话语对待她。
“姐姐……”她眼圈瞬间就红了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委屈得像是我给了她天大的羞辱,
“妹妹只是担心你和孩子……你刚生产,身子虚弱,怎么能动这么大的气?快松开这婆子,
她粗手笨脚的,定是惹姐姐不快了……”她试图用眼泪和柔弱的姿态化解眼前的危机,
目光却不断瞟向被制住的接生婆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。“担心?”我扯了扯嘴角,
一个冰冷的、毫无笑意的弧度。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高度紧绷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,
但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,像淬炼过的寒铁。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,
将冰冷的目光投向那个被我攥住手腕、抖如风中落叶的接生婆,
声音嘶哑却清晰地、如同宣判般下令:“把她……拖出去!关进柴房!锁死了!
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……不准靠近!违者……”我顿了顿,目光扫过沈月柔瞬间绷紧的脸,
“杖毙!”“是!”门口一个身形粗壮、面容坚毅的婆子——我的陪嫁心腹赵嬷嬷,
早已蓄势待发。她两步抢进房内,蒲扇般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,
一把揪住接生婆的后领,像拖一条濒死的癞皮狗般,粗暴地将人往外拽去。
那接生婆还想嚎叫挣扎,被赵嬷嬷眼疾手快地用一团沾了污血的布巾狠狠塞住了嘴,
只剩下绝望而沉闷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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