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房间里只剩下我极力压抑却依旧显得粗重的呼吸声。扮演。活下去。
这两个念头在濒临死机的脑海里疯狂闪烁。我调动起所有的意志力,
压下喉咙里想要尖叫的冲动,努力牵动嘴角,
试图挤出一个符合王后身份的、虚弱而克制的微笑。脸颊的肌肉僵硬得像石头。
“谢…谢谢陛下关心。”我的声音依旧嘶哑,带着病后的虚弱,还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,
但已经尽力模仿着记忆里凯瑟琳那种略带矜持的语调,“头…还有些痛,
身上也没什么力气……让陛下担忧了。”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,像在刀尖上跳舞。
莱昂内尔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足足有十几秒,那感觉像是被冰冷的探针一寸寸扫描过。
他的视线扫过我放在被子外、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的手指,又落回我的眼睛深处。
他的眼神太过锐利,仿佛能洞悉一切伪装。我几乎要控制不住移开视线。终于,
他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,那冰冷的审视似乎收敛了一瞬。“好好休息。
”依旧是那毫无波澜的语调,“埃德加会负责你的康复。”他没有再询问车祸的细节,
没有流露出任何属于丈夫的温情,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件重要资产的状况。说完,他不再看我,
目光转向垂手侍立在一旁的埃德加医生。“确保王后得到最好的照料。”命令的口吻。“是,
陛下!请您放心!”埃德加医生立刻躬身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莱昂内尔没有再停留,转身,步伐沉稳地离开了房间。那沉重的橡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,
隔绝了他带来的巨大压力。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,
我才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一样,猛地松懈下来,瘫软在柔软的枕头上,
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一大片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。
安娜和玛丽似乎也松了口气。安娜赶紧上前,用温热的丝帕轻轻擦拭我额头的冷汗。“殿下,
您吓坏了吧?陛下的气场总是那么强……您喝点水压压惊?”我无力地摇摇头,闭上眼睛,
将翻江倒海般的恐慌和混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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