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开大会,人挤人的,旁边新来的女同事,叫什么来着……对,小薇?
大概是拿资料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吧。哎,现在的小姑娘,喷香水都没个轻重。
”他语气轻松,眼神却像受惊的鸟雀,飞快地掠过我,不敢停留,
只匆匆投向电视里喧闹的综艺画面。我看着他,像审视一个骤然有了裂痕的瓷器。
那躲闪的眼神,像一根细小的刺,无声无息地扎进了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。夜里躺在床上,
黑暗中,那缕陌生的香气仿佛依旧在房间里幽幽浮动。我闭上眼,
身边是他熟睡后均匀的呼吸声,却第一次觉得这张睡了七年的床,空旷得有些发冷。
时间在疑虑与自我安慰的撕扯中缓慢爬行。我试图说服自己那不过是一次意外,
一次无心的接触。直到那个星期三的下午。学校临时取消了原定的教研活动。
我难得提前了两个小时回家。打开门,客厅里异常安静。我放下包,习惯性地走向卧室,
想换下外出的衣服。推开卧室虚掩的门,眼前的情景像一盆冰水,兜头浇下。陈默背对着门,
正站在衣柜前,手忙脚乱地扣着衬衫最上面的那颗纽扣。他似乎被开门声惊到了,
猛地转过身,脸上血色瞬间褪尽,只剩下一种被猝然擒获的、近乎透明的苍白。慌乱中,
他抠纽扣的手指甚至有些颤抖。“你怎么……这么早回来了?”他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。
我的目光,却像被磁石牢牢吸住,死死钉在他仓促扣合的衬衫领口下方。那里,
在颈侧靠近锁骨的位置,赫然烙着一枚小小的、新鲜的红痕。形状暧昧,边缘清晰,
像一枚突兀的印章,粗暴地盖在了我们看似平静的婚姻契约上。空气骤然凝固,
沉重得让人窒息,连窗外偶尔驶过的车声都显得遥远而不真实。沉默。
令人心胆俱裂的沉默在房间里弥漫、膨胀,挤压着每一寸空间。
他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,终于承受不住这无声的重压,颓然地跌坐在床边。
“小雨……”他声音沙哑,带着一种溺水者般的绝望,“对不起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真的,
只是一时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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