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后他跪着求我回头 精选章节

离婚后他跪着求我回头

离婚后他跪着求我回头

现实情感

故事主线围绕【林笑,蛋糕,沉默】展开的现实情感,破镜重圆小说《离婚后他跪着求我回头》,由知名作家“一点儿意思”执笔,情节跌宕起伏,本站无弹窗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0006字,1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06-11 20:21:08.103848。目前在本网 【dlwyhj.com】上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离婚后他跪着求我回头

作者:一点儿意思类型:现实情感,破镜重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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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生日那天,他回家很晚,带着酒气和陌生女人的香水味。我在厨房等了他三个小时,烛光燃尽,蛋糕塌陷。后来我才明白,婚姻最可怕的不是出轨,不是争吵,是你在期盼中变得沉默,他在冷漠中变得习惯。

1 生日之殇

晚上八点四十二分,我打开手机,看了一眼微信。

没有未读消息。

今天是我生日,但除了公司群自动跳出的生日祝福之外,没有一个人记得,包括他。

厨房里,电磁炉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,锅里的汤已经熬了两个多小时。桌上摆着两套餐具、两碗饭、一份切好的水果,还有一只还在跳动的心脏。

我坐在餐桌旁,从八点等到现在。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了,楼下便利店的灯牌像个睁不开眼的孩子,懒洋洋地晃着。

客厅的钟表滴答作响,每一声都像一根针,扎进我的耳膜。三年前我们刚结婚那会儿,他说想要一个家,每天回家就能闻到饭菜香,后来他说别太依赖这些仪式感了,成年人不需要这些。

我学会了把饭做熟,学会了等。

只是他再也没有回来吃过。

九点整,我吹灭了蜡烛,蛋糕还没切。他最喜欢的那种芝士蛋糕,今天我从公司请了半天假跑了三家店才买到,回来的路上还摔了一跤,手腕擦破了一层皮。现在好了,连个生日快乐都没收到。

我不是非得听这句话,只是……想知道他还记不记得。

刚想把蛋糕放进冰箱,门锁响了一声,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。

他回来了。

我迅速整理了一下头发,拉开厨房的灯,心里有点慌,甚至不小心打翻了杯子,水洒了一桌。我手忙脚乱地擦着,像个偷情被抓的小偷。

门开了。

他走进来,一身西装,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着,领带松松垮垮搭在脖子上。

“你回来了。”我努力让声音平静。

他点了点头,顺手把外套搭在沙发上,走向卧室,一句话都没说。

我站在原地,不知是该继续收拾,还是走过去质问。

他似乎注意到我没跟上,回头:“怎么了?”

“今天……”我看着他,手指捏着衣角,“今天你没事吧?”

“加班应酬,怎么?”他皱了皱眉,“你有事吗?”

“今天是我生日。”我说完这句话,觉得像是给自己一巴掌。

他怔了两秒,似乎在脑海里快速回忆,然后露出一个带点疲惫的笑容:“我真忘了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我扯出一个比他还僵硬的笑,“你饿了吗?我煮了你喜欢的排骨汤。”

“我在外面吃过了。”他边走向卫生间边说,“有点累,想先洗个澡。”

香水的味道,在他身后飘过来,不是我用的那种,是有点甜腻的女香。

我没追问,只是看着他进了浴室。

五分钟后,水声哗啦啦响起,跟我的心跳一样乱。

我坐在餐桌前,把那块生日蛋糕推到自己面前,用勺子挖了一口,芝士在舌尖化开,却一点也不甜。

他洗完出来时,我已经收好了所有餐具,连汤都倒进了垃圾桶。

“明天我早起,不等你了。”我说。

他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。

我回房关门之前,犹豫了一下,还是转身看他。他正低头看手机,嘴角露出一抹笑意。

我知道那不是因为我。

房门关上的瞬间,我眼前一片模糊。

婚姻,原来也可以这样静默无声地把人掏空。不是大吵大闹的撕裂,也不是第三者的介入,而是你在一个房子里孤独了太久,久到你都不再期望有人记得你是谁。

我回到床上,翻出手机,点开微信置顶那个聊天框,最后一句是我上周发的:“今晚吃不吃饭?我做了鱼。”

他没有回,也没点开。

我犹豫了几秒,输入一行字:“我生日,你真的完全不记得?”

还没按发送,下一秒,我收到了他的微信消息。

“你今天那条裙子不错,蛮有味道的。”

我愣了一下。

下一条,是一张模糊的照片截图,我穿的并不是那条裙子,而是一个完全陌生女人的身影。

我看到她背影靠着他,手搭在他的肩上,酒吧的灯光斑驳暧昧。

我手指一抖,手机差点掉到地上。

接着,他发了一条语音,内容不长:“发错了。”

这两个字,比一句“我忘了你生日”更让人心寒。

我终于明白了。

不是他真的忘了,是他已经不在意了。

我把手机关掉,关灯,躺下。

房间很黑,只有床头那盏小夜灯还亮着,像我心里仅剩的一点亮光,还在挣扎。

明天,我会去打印那份冷静期协议书。

在他彻底看不见我之前,我要先学会看清我自己。

2 决裂时刻

第二天早上,我起得很早,天还没亮,窗外的城市像一台沉睡的巨兽,街道空荡荡,只有偶尔驶过的清洁车在咕哝着一整夜未能说完的梦话。

我洗了脸,把自己包进一件风衣里,走进厨房,习惯性地煮了一杯咖啡。往常我是给他煮的,他喝黑咖啡,不加糖。今天我只煮了一杯,加了两勺方糖,还有牛奶。

喝下去的时候,竟有些甜得发腻,但那种腻,是活着的滋味。

我站在阳台上,看着楼下那个每天六点半准时开门的早点摊冒起了第一缕蒸汽,然后打开手机,搜索“离婚协议范本”。

页面跳出来的时候,我手指微微颤了下。我没想到自己会真的走到这一步,也没想过,原来下决心只是因为一张误发的照片。

照片上的女人不是我,他也没有解释更多。

他说发错了,三个字,如此轻巧。我却用了整整三年去等待一个被“发对了”的瞬间。

我将范本下载下来,打印,按着格式填写。冷静期的30天,被红色加粗字体标注,像个醒目的倒计时,敲在我心头。

七点半,他从卧室走出来,扣子没扣好,头发还有点乱。看到我坐在餐桌前,他似乎有些意外。

“今天不上班?”他问。

“请了假。”我平静地回答,继续翻阅资料,没有抬头。

他没说话,转身进了浴室。

水声响起来的时候,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空荡感。这个家,有水有电,有人进有人出,却一点温度都没有。

我给自己煮了一碗面,吃到一半,他出来了,换了套西装,喷了香水。

“公司开会,要早走。”他说,“你今天真的有事?”

我看了他一眼:“你猜。”

他挑眉:“你这是在怪我昨晚的事?”

“我没有怪你。”我微笑了一下,“因为我对你,已经没有期待了。”

他愣了一下,像是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说话。以前的我,委屈了会沉默,受伤了会强颜欢笑。现在,我学会了用平静表达愤怒。

他盯着我看了两秒,说:“你最近变了。”

“是啊,人总要变的。”我喝完最后一口汤,站起身,把碗放进水池,“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闹,也不会纠缠。”

他没回应,只是拿起桌上的公文包,走了出去。

门关上的那一刻,我才感觉整个屋子终于安静下来。

我去衣柜里翻出那张早就准备好的房产证复印件,仔细确认了财产分割条款。结婚三年,我一直签的是联合账户,可我知道,这个家里,除了我自己,什么都不是我的。

中午,我去了律师事务所。

闺蜜林笑是律师,她一看到我,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苦笑着说:“你终于想通了?”

“我不想再拖了。”我说,“我不想再等一个连生日都记不住我的人。”

林笑点了点头,从抽屉里拿出几份表格:“你看下这些信息,签字吧。冷静期开始后,这三十天内他有权拒签,但你必须做好所有准备。”

我签了字,一笔一划都很稳。

她看着我,语气少有的郑重:“你真的确定了吗?”

“我已经给过他三年机会了。”我低头,“现在该给我自己一次。”

林笑没再说话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把资料封进档案袋:“等他收到后,我会联系你。”

出了律师所,我在街边买了一束白玫瑰。以往我总觉得白色太冷清,如今才发现,它其实比红玫瑰更适合祭奠失去的东西。

我坐在路边长椅上,静静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,心里却出奇地平静。

下午我回到家,门锁刚插进去,屋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,推门而入。

他坐在客厅沙发上,正看着我打印的那份协议书。

“你什么意思?”他问,语气前所未有地低沉。

我放下包,换了鞋,走过去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想离婚。”

他盯着我:“就因为我忘了你生日?”

“不是。”我看着他,声音轻却坚定,“是因为你忘了我是你老婆。”

他皱眉:“你发神经?”

我笑了笑:“如果能用一张协议书换来清醒,那我宁愿疯。”

他沉默了几秒,目光掠过桌上的文件,忽然冷笑了一声:“你以为离就能解决问题?那你接下来靠什么生活?”

“靠我自己。”我说,“我不是你养的宠物,不需要靠你活。”

他站起来,一步步逼近我,眼里多了些情绪:“你真这么狠?”

我没有退让,看着他:“狠的人是你,你只是习惯了我不反抗。”

他看着我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没开口。

我走向厨房,拿起那只已经冷却的蛋糕,打开盖子,用刀切下一块,放在自己面前。

他还站在客厅,眼神复杂。

我咬了一口蛋糕,低头说:“你可以不爱我,但你没有资格让我一直不被爱。”

那块蛋糕很甜,像我人生中最后一口妥协。

3 静默告别

冷静期开始的第三天,我把主卧的东西都搬进了客房。

这个决定,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。他只是站在门口,看着我一趟一趟地抱着被褥、换洗衣物进出,像个局外人,看着我在整理另一个人的生活。

我甚至听到他在打电话,语气很轻松:“没事,她最近情绪有点不对,你别放心上。”

我抱着最后一条毯子走进客房,轻轻关上门,靠在门背后的那一瞬间,泪水几乎要冲出眼眶。但我用力吸了一口气,把那股潮湿的情绪压回去。

不能哭了,再哭他也不会心疼。

晚上,我用微波炉热了点饭,一个人坐在阳台的小桌前吃。城市的夜已经彻底亮起来,楼下的小吃街传来阵阵喧嚣。

他还没回来。

我不想再管他去哪儿了。

手机突然震了一下,是林笑发来的微信。

“我查到他最近确实频繁出入一家高端会所,不是应酬那么简单。”

我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,想起昨天他一身香水味的模样,还有那个误发的语音。

“谢谢。”我回复。

“你真的准备彻底放手了?”林笑问。

“我不是放手。”我打字,“我是在把自己救出来。”

深夜十一点半,他才回来。

我已经洗完澡,正准备睡觉,听见门锁声响起,随后是他有些沉重的脚步声。

他在客厅站了片刻,然后敲了敲客房门。

“睡了吗?”

我没出声。

他又敲了一下,声音低了些:“我买了你喜欢的那家芝士蛋糕,冰箱里,明天记得吃。”

我还是没出声。

他站了一会儿,轻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
这句道歉来得太迟,也太轻。

等他走远了,我才睁开眼睛,望着天花板,心里平静得出奇。

第二天醒来,我洗漱完毕,简单吃了点早餐,提着包准备出门。

他坐在沙发上,手里还拿着刚倒的咖啡杯。

“今天不上班?”他问。

“调休。”我说,“去一趟医院。”

他微微一怔:“身体不舒服?”

我顿了顿:“复查一下旧病。”

“我陪你吧。”他说得理所当然。

“不用。”我穿好鞋,打开门,“你也该忙了,不是吗?”

门关上的那一刻,我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。

去医院的路上,阳光很好,六月的风透着一点燥热。

妇科诊室门口,排了好长一队人。我拿着号,坐在走廊尽头的位置。头顶是白炽灯,刺眼得像个审讯室。

我来这儿不是为了什么复查,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——三年前那次流产,我到底错过了多少真相。

我找到当年的主治医生,对方换了医院,费了点劲才联系上。

“当时你昏迷不醒,是你丈夫签的自动放弃保胎治疗表格。”医生低头翻着档案,“按照程序,我们也询问了他是否希望保留孩子,他说你们意见一致。”

我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我们从未讨论过是否要孩子,那时候他每天回家的时间都比我睡觉还晚。”

医生愣了一下,然后语气稍微柔和些:“对不起,我们只是按照流程操作,法律上他作为你配偶,有代理签字权。”

我没有怪她。我知道,这一切都在规则之内。只是那份“意见一致”,根本不曾存在。

出了医院,我没有立刻回家,而是去了父母住的小区。

母亲在厨房做饭,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新闻。他们都没问我为什么突然来,只是默默地让出房间,添了碗筷。

吃饭时,母亲随口问了一句:“你最近看起来瘦了些,是不是你们吵架了?”

我夹了一块排骨放进碗里,轻声说:“我们冷静期。”

母亲放下筷子,脸色一变:“你要离婚?”

我点头。

她没出声,只是坐在那里,过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你想好了就行,别太委屈自己。”

我眼眶一下红了,却努力忍住。

饭后,母亲送我出门,在楼道里握住我的手。

“你一直是个要强的孩子,但婚姻不是讲道理的地方,有时候讲的是心。如果那个男人,连看你一眼都舍不得,那就算了。”

我点了点头。

傍晚我回到家,推门那一刻,屋里空荡荡的,餐桌上整整齐齐,餐具收拾干净。

他坐在沙发上,像等我很久的样子。

“去哪儿了?”他问。

“医院,爸妈家。”我放下包,“你呢?”

“今天休假。”他说。

“怎么突然休假?”

他沉默了几秒:“想陪你。”

我笑了笑:“可惜,我已经学会不等你了。”

他站起身,走近两步,语气不知是试探还是自我安慰:“你真的就一点情分都不留了吗?”

我没有回答,只是走进厨房,打开冰箱,看到了那块蛋糕。

那是我喜欢的牌子,但不是我喜欢的口味。

他还是没记住。

我把蛋糕关进冰箱,走出来时,他站在原地,目光沉沉。

“你要做什么,我拦不住。”他说,“但我没想过放弃你。”

“你没想过。”我笑了一下,“但你也从未想过怎么爱我。”

空气沉默了一会儿,他忽然说:“你搬出来住吧。”

我愣了一下:“什么?”

“我搬去酒店,你自己一个人安静些,可能更容易想明白。”

我看着他,眼中不带波澜:“我早就明白了。”

他转身拿起行李箱,动作干脆利落。出门前,他回头望了我一眼。

“房产证在书房抽屉里,户主名字已经换成你了。”

我愣住,站在原地没动。

他关门走后,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。

我站在客厅中央,像被突然扔进了一个太大的盒子,所有声音都被反弹回来,砸在自己心口。

我走进书房,打开抽屉,果然看见那张刚换过名的房产证。

我的名字,一个人。

我坐下来,手指摩挲着证件边缘,心里忽然空出一个洞。

他是真的开始害怕失去了。

但我,还愿不愿意再拥有?

4 真相浮现

那天晚上,我失眠了。

屋子太安静了,没有他换鞋、洗澡、打电话、走来走去的声音,一切都像被抽空了空气。我一个人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,耳边只有时钟在滴答滴答。

睡不着,不是因为寂寞,而是因为这份静默终于让我意识到,我已经不属于这个婚姻太久了。

凌晨三点,我起床去喝水,顺手打开客厅的灯,看见沙发上还摆着他留下的一件外套。我走过去拿起来,准备丢进洗衣机,手却不小心碰到外套口袋,里面掉出一张叠得很整齐的纸。

我展开那张纸,发现是一封未寄出的信,信纸边缘已经泛黄,看起来像是压在抽屉里许久的东西。

上面是他的字。

“安安,结婚三周年快到了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写这封信,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。最近你总是很安静,不再主动和我说话,我能感觉到你在一点点收回自己。我害怕你哪天突然离开我,就像你从未真正到来过一样。

你是不是恨我?是不是怪我从来没好好对你说过‘我爱你’?我不是不会说,是不知道怎么说。我以为你会一直在,等我慢慢学会,原谅我来不及学会之前,就已经把你弄丢了。”

信没有写完,最后一句话在半页纸中戛然而止。

我坐在沙发上,一口气读完,然后把信轻轻放回去,心里没有泛起多少波澜。

如果这是三年前写的,那他藏了三年都没拿出来。那点迟到的真心,比起我三年每天饭热好几遍的等待,太轻太轻了。

天亮后,我收拾好自己去了公司。这是我离婚协议签署之后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工作场合,整栋办公楼都弥漫着某种异样的气息。

同事打招呼时眼神小心翼翼,有人假装什么都没发生,有人明里暗里刺探。

直到午休时,HR把我叫进办公室,说我被调岗。

“公司内部调整,你的岗位暂时由实习主管接手,你这边去支援行政部门。”HR笑得礼貌又疏离,“只是过渡,不会影响你的薪资。”

我笑了笑,没多问一句。

离婚,流言,失宠。这些标签不需要贴在我额头上,我自己就已经感受到这股子“你不再有价值”的暗示。

我从行政部的资料堆里抱出一摞纸张,一层灰扑在我脸上。办公室里灯光昏暗,我像个被遗弃的人,躲在角落里捡拾着从前留下的碎片。

下班时,外面下起了雨,我没有伞,在公司门口站了一会儿。马路对面突然驶来一辆熟悉的车,停在我面前。

他下车,走过来,撑着一把伞站在我面前,眼里有几分迟疑:“上车吧。”

我没有动。

他等了两秒,又说:“不是来逼你回去,我只是顺路。”

我看着他,有一瞬间想点头,但还是摇了摇头:“我不顺路。”

他沉默了半秒,眼里划过一丝什么情绪,然后点头:“好。”

我转身走进雨里,风吹在脸上,冷得让我眼睛都睁不开。

我走到地铁站口,忽然停下脚步,想起他今天居然知道来接我。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下班时间的?以前三年里,他从来不知道我每天几点离开公司。

这种迟来的关注,有什么用呢?

晚上回到家,我刚推开门,就接到林笑的电话。

“安安,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。”她的声音急促,“你那份冷静期协议,已经被他提交了反对申请。”

我怔了一下。

“他不想离婚,态度很坚决,律师那边说他准备聘请调解员干预。”林笑在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,“他还提交了你早年心理咨询的记录,试图证明你‘非理性决策’。”

我握着手机,手指冰冷。

“他凭什么动用那些资料?”

“他是你配偶,有授权过,虽然是早年的授权协议。”林笑叹气,“他真的动了心思,安安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
我挂掉电话,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
我以为我已经走得够快了,可他却开始追了。

但不是用回忆,不是用改变,而是用控制,用手段。

我走进书房,拉开抽屉,把那封未寄出的信重新拿出来看了一遍,然后撕碎,丢进垃圾桶。

我不需要他迟来的悔意,更不需要一个表面挽留、实则干预我自由的男人。

第二天,我约了林笑,准备申请心理独立评估,并开始启动诉讼程序。

对一个从不主动示爱的男人,我不相信他突然变得深情了;我只相信他终于意识到我不再是他的附属品,这才让他开始慌张。

可惜,晚了。

回家的时候,门口多了一个快递,是他寄来的。

我拆开,是一条我曾经在商场看了很久却舍不得买的裙子,旁边一张便签,上面只有一句话:

“你穿这条裙子最好看,那个晚上我记住了,只是没说。”

我看着那裙子,轻轻合上盒盖。

那天晚上我确实穿过这条裙子,是三年前我们第一次出去吃饭后回家的那晚。

他没有说过任何赞美,也没看我第二眼。

我不再需要他说了。那句话来得太迟,甚至已经不属于现在的我了。

我已经不穿那种裙子了。

5 无氧呼吸

雨下了整整一夜,直到清晨才停。我坐在床边,盯着窗外灰蓝色的天,一动不动。

客厅的钟表刚过七点,我换好衣服,简单洗了脸,拿起包出门。今天我要去提交起诉书,正式从冷静期转为诉讼离婚。事已至此,不管他做出什么挽留的姿态,我都不想再犹豫了。

楼下邮筒前,我迟疑了一下,手中厚厚的一沓文件压得我指关节发白。

忽然手机响了一下,是林笑。

她只发来一句话:“他打算申请暂缓诉讼,理由是你精神状态不稳定。”

我愣了足有十秒,才重新看清那一行字的每一个字母。

精神状态不稳定。

我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冬天,流产后,我曾短暂在心理门诊做过几次咨询,那是我人生最脆弱的时候。我没告诉任何人,只悄悄去了几次,后来因为他觉得“这东西没用”,我也就停了。

他知道这件事,是因为我那年不小心把挂号单落在了他车上。

我一直以为他忘了,原来,他记得。他不仅记得,还保留了那些记录,并在我试图挣脱他的时候,用来做了一张网。

我站在路边,捏紧那一叠文件,风吹过来,冷得像刀子在脸上划了一道又一道。

我没有再犹豫,走进就近一家快递门店,把文件封好,递出去。

“收件人?”店员问。

“民政局诉讼窗口。”我一字一顿地报出地址,“限时到达,谢谢。”

走出门的那一刻,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拉直了,从此再也回不去。

中午,林笑来找我吃饭,她带来一些更难听的消息。

“你前夫的律师发来函件,说你曾在婚内有情绪不稳的行为,比如深夜摔杯子、长时间不和对方沟通、无故离家等,试图构建‘婚姻中你无法履行正常义务’的判断依据。”

我盯着面前那碗汤,汤里浮着些许香菜,原本是我喜欢的味道,现在却一点胃口都没有。

“他要的不只是不离婚。”我轻声说,“他要证明我,是个不配被爱的女人。”

林笑看着我,眼里是怒火和担忧:“我说过,他不会轻易放手。他宁愿诋毁你,也不肯承认这段婚姻是他的错。”

“我不会退。”我说。

“你不会,但他会拉你一起下水。”林笑说,“你要有心理准备。哪怕你赢了,你的名声可能也会被拉扯得支离破碎。”

“我不在乎。”我低头笑了笑,“我在婚姻里已经碎过一次了,没什么好怕的了。”

回到公司,我被通知暂时停职调查,理由是“涉及个人婚姻纠纷,已对公司形象造成不良影响”。

是的,他动手了。

我清楚得很,他在用一种最擅长的方式对付我:不是暴力,不是威胁,而是剥夺,让你站在聚光灯下,让你看清所有人对你一点点失望的眼神。

我打包东西的时候,部门经理只是拍了拍我肩膀,说:“安姐,保重。”

我点头,没有解释什么。

解释是给想理解你的人,不是给那些只等你出丑的观众。

傍晚我回到家,门口摆着一个快递盒子,没有署名,只有一张纸条贴在外面:“这是你的东西,我不配再替你保管。”

我拆开,是我曾经遗失的一个U盘,还有几本日记。

那些日记是我婚后第一年写的,每天一页,全是细碎的小事。

“今天他回家了,带了我喜欢的豆沙包。”

“他说我最近太瘦了,让我别总吃外卖。”

“他出差前吻了我额头,说别太想他。”

我抱着那几本本子坐在沙发上,眼泪没有预兆地掉下来。

我不想再想起他好的一面了,可是这些记忆就像钉子,钉在骨头里,一动就疼。

夜里,我打开电脑,准备写一份独立精神评估报告需要的陈述材料。

那是一份漫长的自我解剖。

我写自己三年前的崩溃,写深夜一边发烧一边拖地的狼狈,写过生日那天他忘记我只字未提,写那些无数次对镜子说“我没事”的日子。

我写到凌晨,指尖发麻,眼睛刺痛。文档最后,我只打了一行字:

我从未疯过,我只是太久没人听我说话。

第二天,我把材料发给了林笑,她回复我:“你会赢的,不是为了离婚,是为了你自己。”

我在屏幕前停了很久,然后点了“发送”。

下午,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,是他母亲。

“安安,你真的非离不可吗?”她声音带着疲倦,“他最近瘦了很多,公司也乱成一锅粥,他爸说他整晚不睡觉,你是不是该心软一点?”

“伯母,我不是不心软。”我平静地说,“我是心疼了太久,现在疼不动了。”

她沉默了几秒,然后低声说:“他也不是不爱你,他只是不会表达。”

“那就让他去学吧。”我说,“等他学会了,也许我已经不在原地了。”

挂断电话,我靠在沙发上,闭着眼睛。

耳边有风吹过,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句话:

那个曾经把你当空气的人,现在终于发现你原来是氧气。

可惜,你已经学会了无氧呼吸。

6 自我救赎

连续三天,我没有出门。

窗帘拉着,电话调成静音,冰箱里只剩下一盒牛奶和几颗鸡蛋。我像是被时间丢弃在房间里,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黏稠沉重。

世界还在运转,我却仿佛脱离了它的轨道。

林笑说诉讼材料已经递上去了,接下来要准备正式开庭。她让我保持稳定情绪,不要给对方留下“心理不稳定”的任何把柄。

我努力试图振作,却又陷入一种奇怪的麻木。像一个从冰水里捞上来的人,看见阳光了,却还裹着冷气不肯脱衣。

傍晚,我终于走出家门。

站在楼下,被风吹得脸颊生疼,我才发觉自己这几天连镜子都不敢照。眼角有些红,嘴唇发白,下巴瘦得有些尖了。

路过花店的时候,我看见橱窗里放着一束很特别的花束——白玫瑰配满天星,扎着灰蓝色的缎带。

我推门进去:“那束花,可以给我包一束吗?”

老板娘热情地点头:“送人还是自己?”

我想了想,笑着回答:“送给自己。”

回家的路上,我抱着花走得很慢。每一朵花都在提醒我,人生中最该被珍惜的人,是自己。

电梯停在十七楼的时候,门一开,我看见他站在走廊尽头,靠着墙,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。

我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沉默就像海水一样涌了上来,把走廊淹得密不透风。

“你怎么来了?”我问。

他看了我一眼,低声说:“我爸住院了。”

我心头微震:“怎么回事?”

“突发心梗,抢救还算及时。”他说,“医生说压力太大,最近公司这边也出了事。”

我没说话。

他继续开口:“我不是来求你什么的,只是觉得……有些事,也许你有权知道。”

我抱着花,没有动。

“有人匿名向我公司举报我财务问题,说我侵吞私账,利用你父亲的病历做税务避让。”他说得很平静,但眼睛里藏着疲惫,“我查了,是我副总干的,但他把所有责任推给了我。”

“和我有关吗?”我问。

“没有。”他看着我,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我不是不知悔改的人。我真的想补偿你。”

“现在说这些,还有意义吗?”我问。

他沉默了一会儿,把保温盒递给我。

“你之前常说想喝我爸做的番茄牛腩汤,这是他前几天亲手炖的,说等你哪天肯回去,再让你尝一口。”

我看着那盒汤,久久没有伸手。

“我已经走了这么远,你还想让我回头?”我问。

“我知道你不会回头。”他说,“我只是……不想你饿着。”

我没再说话,转身回了家。

汤我没收,但那束花,我放在了餐桌正中间。

它不是道歉,不是讨好,不是补偿。

它只是提醒我:我依旧值得。

那天晚上我没有失眠。第一次,我主动睡了一次好觉。梦里没有他的脸,没有争吵,也没有眼泪。

第二天,林笑打电话来,说法院通知两周后正式开庭。

“他的律师提出追加调解环节,争取时间。”林笑说,“你要不要出面见他一面?你有这个权利。”

我沉默片刻:“我会见他。”

“你确定?”

“我不想带着仇恨走进法庭。”我说,“我想让他亲口听见,我已经彻底不爱他了。”

约在老城区一家安静的咖啡馆。

那是我们恋爱时常来的地方。他点惯的拿铁,我不爱喝咖啡,却会坐在他对面看他喝。

他来的时候,穿着那件灰色风衣,和第一次约会那天一模一样。

“还记得这里吗?”他问。

我点头。

他坐下,望着我看了很久,像在确认我是不是那个他熟悉又陌生的人。

“你真的决定了?”

“是。”我答得干脆。

他低下头,缓缓说道:“我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原谅我。”

“那是以前。”我盯着他,“现在的我,不再愿意对不起自己。”

他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发抖。

“你有没有哪怕一刻,还想回头?”他问。

“没有。”我轻轻一笑,“我走得太久,已经不记得回头的路了。”

他终于放下杯子,眼神黯淡:“我会签字的,不再阻拦你。”

我站起身,准备离开。

他最后问:“那我们还有可能以朋友的方式存在吗?”

我背对着他说:“我们已经不是‘存在’的问题了,是‘结束’的问题。”

那天回家的路上,我买了蛋糕。

不是为了庆祝,而是给自己一个句号。

三年婚姻,我哭过、笑过、恨过、忍过,最后选择了离开。

不是为了更好的人生,而是为了重新做回自己。

我把那块蛋糕切开,一半吃下,另一半放进冰箱。

谁知道呢,也许有一天,我真的会遇到一个记得我生日,又愿意陪我吃完整块蛋糕的人。

7 重生之始

我最终还是穿上了那条他送来的裙子。

不是为了谁,也不是心软,而是因为那天下午阳光很好,风吹进来,衣柜轻轻晃动,我站在镜前,忽然就觉得,它配得上今天的我。

开庭当天,天空异常晴朗,和我想象中的不同,没有乌云,也没有压迫感。甚至连法院门口的安检员,都比平常笑得温和些。

我提早半小时到达,坐在候审区最角落的位置,一手握着手机,一手搭在膝盖上,掌心微微出汗。

他也来了,西装整洁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整个人看上去比几个月前憔悴不少。他一眼就看到了我,站在那儿,想走近又没走过来。

我们谁也没主动打招呼。

调解环节没谈拢,几乎没有争论,只是平静地提交了各自材料。他的律师提及过往共同财产,我只回了一句:“我不要。”

那一刻,他看向我,目光里有一点恍惚。我知道他不是真的舍不得财产,他只是没想到,我竟然能做到连账都不算。

可我太清楚了,什么才是真正的代价。

时间、情感、信任,那些在婚姻里一滴一滴耗尽的东西,早就比任何金额贵重。

离婚协议正式判决的那一刻,审判席上传来一锤轻响。

我望着法槌落下,心里却毫无波澜。

散场时,我快步离开,他叫住我:“安安。”

我停住脚,没有回头。

他走近一步,说:“能再给我一个拥抱吗?不是挽留,只是……告别。”

我没有动。

他轻声笑了一下:“你现在看我的眼神,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
我慢慢转过身,看着他:“因为我终于学会,只为值得的人留下目光。”

他怔住。

我走过去,给了他一个简单的拥抱,礼貌而克制,像送别老朋友。

他说:“祝你以后遇到一个更好的。”

我轻声说:“我已经是更好的自己了。”

离婚消息像总有那么几个人等着的新闻一样,在朋友圈悄悄传开。有的人装惊讶,有的人暗里松了口气。倒是我,没什么太多感受。

我换了一个号码,搬了新住处。

不再是那栋有回音的婚房,而是一间朝南的小公寓,靠近地铁站,阳台上能晒衣服,也能种两盆花。

我换了工作,去了林笑推荐的一家女性情绪咨询中心,不做专业心理辅导,只负责接待和整理资料。每天都有很多女人来来去去,有的人眼圈红,有的人压抑着泪水,有的人在沉默里把整个婚姻讲完。

我第一次真正听见,原来我并不孤独。

原来那种想离开又不敢走,想被看见又不敢说的痛,不是我一个人有过。

我写下无数匿名笔记,贴在办公室那面“重启之墙”上。

“今天我终于决定,不再把不爱我的人留在我的世界。”

“他从来没打过我,却一次次让我觉得我该对不起。”

“终于明白,不幸福的婚姻不是痛苦太多,而是快乐太少。”

这面墙,最后贴满了整整一百五十三张纸条。

每一张,都是一个曾经像我一样咬牙活下来的女人。

我们不高喊口号,不做激烈反抗,只是默默收拾伤口,擦干泪水,重新学会站立。

有一天,我回家路上接到陌生来电。

是他。

他声音沙哑,说:“我路过你们旧家,楼下那家豆花店还开着。”

我答:“味道早就变了。”

他停了几秒,说:“那你现在还吃甜的吗?”

我笑了笑:“我现在喜欢辣的。”

他说:“哦。你变了。”

我说:“你也是。”

沉默片刻后,他轻声问:“我还可以祝你生日快乐吗?”

我望着马路对面等红灯的人潮,忽然想起那个下雨天,我一个人站在公司门口,他第一次说要送我回家,我拒绝了。

那时候我心里想的不是气,而是:你怎么这么晚才想起来要为我遮雨?

我对着电话,声音平静:“你当然可以祝我生日快乐,毕竟你已经学会了怎样在失去后记得。”

他没再说话。

我也没再继续,挂了电话,把号码拉进了勿扰名单。

不是恨,也不是报复。

是我终于明白,有些关系,适合结束,不适合回头。

晚上,我在阳台上煮了一锅红糖姜茶,边喝边看手机上那封新邮件,是一个女性向内容平台发来的合作邀约。

他们读到了我在匿名账号发布的一些内容,觉得适合邀请我做一个专栏写作者。

我在邮件底部,回复了一行字:

“我愿意尝试。”

第二天,我买了块蛋糕。

没有人陪我,也没有人提醒我。

我插上一根蜡烛,轻轻点燃,对着镜子里那个终于不再退缩的自己,说了一句:

“生日快乐。”

这一次,我没有哭。

也没有等谁来切蛋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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