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腊梅眼睛哭得红肿;李有田腿上缠着纱布,脸色惨白,
沉默得像一具行尸走肉;张来福脸上青紫交加,嘴角破裂,胳膊吊着,
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一丝被死亡威胁后的惊悸;张彩云依偎着哥哥,
瑟瑟发抖;王满囤和李春苗脸色铁青,李春苗紧紧护着肚子,满脸忧惧。恐惧,
如同冰冷的潮水,几乎要将我们刚刚燃起的反抗意志彻底淹没。
对手的强大、凶残和无所不在,超出了我们的想象。“怎么办…还…还查吗?
”杜建设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,“他们会杀了俺们的…”“查个屁!命都快没了!
”李有田猛地抬头,眼中是血丝和恐惧,声音第一次失控地拔高,“俺不干了!俺退出!
俺就当那四十块钱喂狗了!俺们斗不过!斗不过啊!” 他激动地拍着桌子,牵动了腿伤,
疼得龇牙咧嘴。杜金花死死拉着丈夫的胳膊,泪流满面。张来福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,
震得碗筷乱跳,牵动了伤口,疼得他倒吸冷气,但眼中的火焰却烧得更旺:“妈的!不查?
不查就能活吗?那帮畜生今天能偷钱撞人打人,明天就能要了我们的命!他们怕了!
怕我们查到他们的脏事!越是这样,越说明我们找对了路!越不能停!”“来福说得对!
”王满囤咬着牙,眼神凶狠,“现在不是我们想不想停的问题!是他们要弄死我们!躲?
往哪躲?春苗快生了,难道让她和孩子也跟着提心吊胆一辈子?跟他们拼了!”“拼?
拿什么拼?”杜建设痛苦地抱着头,“他们有钱有势还有刀有枪!
”绝望和愤怒在狭小的空间里激烈碰撞。我深吸一口气,
压下心头的恐惧:“来福和满囤哥说得对。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。退,他们未必会放过我们,
尤其是来福已经暴露了。进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” 我拿出那封一直在修改、始终没敢寄出的举报信草稿,“我们的证据还是太薄弱。
现在关键是要拿到赵铁柱无法抵赖的铁证!比如…他亲手收罚款的账本!
或者他的直接证据!”“账本…账本…” 刘腊梅突然喃喃道,像是想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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