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迎着他的目光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。
林国栋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，继续道：“她年轻不懂事，被外面的人一怂恿，跑了。
” 他微微侧身，下巴朝周雅的方向抬了抬，周雅配合地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泣，
肩膀微微抖动，演技炉火纯青。“现在陆家那边，需要一个交代。这个婚，必须结。
”他的目光再次回到苏晚脸上，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直白：“你，代替薇薇，嫁过去。
”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的光。周雅捏着纸巾的手停在半空，
观察着苏晚的反应。苏晚静静地站着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那枚袖扣坚硬的棱角硌在皮肤上，
带来尖锐的痛楚，压下了喉头翻涌的腥气。代替？像一件可以随意调换的瑕疵品？
二十年的不闻不问，第一次“回家”，就是让她去填妹妹逃婚留下的火坑？
陆家…那个据说继承人陆景言身体极差、性情阴鸷的陆家？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，
那冰冷的、带着昂贵香氛的空气涌入肺腑。然后，她抬起头，脸上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，
甚至没有一丝波澜。她看着林国栋那双写满算计和冷酷的眼睛，轻轻地点了点头。“好。
”一个字，清晰，平静，没有任何犹豫。林国栋似乎对这个顺从的回答感到满意，
紧绷的下颌线放松了一瞬。周雅也放下了按着眼角的手，那点虚假的泪光瞬间消失无踪，
脸上重新挂起得体的、属于女主人的微笑。“嗯，懂事就好。”林国栋的语气缓和了些，
像是在夸奖一件终于识时务的物品，“陆家那边，我会处理。你安心待着，婚礼的事，
你周姨会安排。”周雅立刻站起身，笑容温婉：“晚晚，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。
薇薇那孩子不懂事，让你受委屈了。有什么需要的，尽管跟我说。”她走过来，
想要亲昵地拉住苏晚的手，仿佛她们是失散多年终于团聚的亲生母女。
苏晚不着痕迹地将手背到身后，避开了她的触碰。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周雅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“谢谢周姨。”苏晚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，听不出任何情绪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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