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平静地看着他。「父亲,质问有用吗?」「质问了,他就会收回金钗,
还是会收回那枚玉佩?」「不会的。他只会觉得我们苏家恃宠而骄,不知进退,
反而会给他理由,进一步打压我们。」父亲愣住了,颓然地坐回椅子上。
「那……那我们该怎么办?难道就这么算了?」「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。」我走到他面前,
一字一句地说道。「父亲,太子已经不是我们的良配。他需要的,是一条听话的狗,
而不是一个功高震主的盟友。」「苏家在他眼里,是威胁,是心头刺。女儿这个太子妃,
不过是他暂时用来稳住我们的工具。」「一旦他皇位坐稳,第一个要除掉的,就是我们苏家。
」父亲浑身一震,惊骇地看着我。「青梧,你……」「父亲,您戎马一生,
难道还看不透这君王心术吗?」「顾清绝,他不是明君。他只会将苏家,将我们三十万将士,
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」我的话,像是一记重锤,狠狠地敲在父亲的心上。他沉默了许久,
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「为父,老了。」从那天起,苏子衿便愈发猖狂。她日日来我院中请安,
名为请安,实为炫耀。今日是殿下赏赐的东海珍珠,明日是殿下亲手为她画的眉。
她总是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,说着最诛心的话。「姐姐,殿下说,他最喜欢我的不谙世事。
不像有些人,心思太重,活得太累。」「姐姐,殿下还说,等他登基,
一定会给我一个配得上我的位置。姐姐你这么大度,一定会祝福我们的吧?」
我只是静静地喝着茶,任由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我面前表演。我的忍耐,在她们看来,
是懦弱,是默认。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在等一个时机。一个,能将他们彻底打入地狱的时机。
很快,机会来了。皇后身体抱恙,久病不愈。太医说,
需要一株极北雪山之巅的「九转还魂草」做药引。而那株草,是天下奇珍,
恰好是我母亲当年的陪嫁,一直珍藏在我的私库里。顾清绝亲自来了我的寝殿。
这是那晚之后,他第一次主动来找我。他没有丝毫寒暄,开门见山。「青梧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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