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低声音,“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,议会最近盯得紧,
他们说‘过度关注地球生态是对移民计划的干扰’。”搬培育舱那天,
基地的几个年轻研究员主动来帮忙。他们中有人的父母是“地下培育者”,
有人的故乡在被淹没的沿海城市,
有人只是单纯地怀念小时候见过的萤火虫——那种会发光的小虫子,
现在只存在于虚拟现实的纪录片里。“林博士,我把自己的太阳能板拆下来了,
能给培育舱供电。”一个叫小雅的女孩抱着一块半旧的面板跑过来,她的脸上沾着油污,
笑容却很亮,“我爸爸说,以前的人用太阳能不是为了移民,是为了让地球更干净。
”当培育舱的指示灯在旧实验室里重新亮起时,林夏突然意识到,
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秘密的网络。这个网络里有老周这样的老一辈科学家,
有小树这样的孩子,有基地里的年轻研究员,
还有散布在全球的“地下培育者”——他们通过加密信号传递种子,分享培育经验,
在被遗忘的角落里,守护着植物的基因密码。一个月后,水杉幼苗长到了十厘米高。
林夏通过“守望者”的渠道,
把培育方法和部分幼苗送到了全球各地:给亚马逊雨林边缘的培育者送去耐旱品种,
给西伯利亚的冻土区送去抗寒种子,给撒哈拉沙漠的绿洲社区送去固氮植物。
每个收到种子的人,都会传回一张照片——在废弃的工厂里抽出的新芽,
在干涸的河床上绽放的小花,在辐射区边缘长出的叶片。
这些照片被林夏做成了一个电子相册,存放在个人终端里。
她最喜欢的是小树发来的那张:男孩站在长高的水杉旁,手里举着老周给的稻种,
身后的枸杞已经爬满了仓库的裂缝,红色的果实像星星一样缀在枝条上。照片的背景里,
能看到远处议会的移民宣传牌,上面的标语被风撕了一个角,露出后面斑驳的墙壁。然而,
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。这天下午,林夏正在实验室记录数据,赵野突然冲了进来,
脸色苍白:“议会的人来了,带着搜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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