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里八乡都有名。她那手草编扎得最好,这谷场上的稻草人,几乎都出自她的手。
眼看就要出嫁到邻村享福去了……”老王的声音低了下去,
带上了寒意:“就出嫁前一天晚上,在晒谷场……被糟蹋了!天杀的畜生啊!
”李新新心里咯噔一下,涌起一股不舒服的冰凉感。“人当时就……没挺过来。怨气太重啊!
”老王压低到气声,朝那稻草人方向一指,“就这个!她自个儿扎的最后一个稻草人!
就在出事那天下午扎好的!据说她死的时候,身上的血……就浸在那扎稻草人的干草里了!
后来,大家伙怕她怨气散不了,就把她临死前还抱着、没做完的这件红嫁衣袄子,
给稻草人穿上了,立在这儿,算是个念想,也算是……镇着她点。”老王吐出口烟圈,
声音幽幽:“打那以后,这谷场上,就怪事不断。尤其是晚上,
月亮好的时候……有人说听见女人低低的哭,有人说看见它在……”他咽了口唾沫,
“看见它在转圈儿!绕着整个晒谷场,一瘸一拐地转!那身红袄子,
月光下一飘一飘的……”李新新皱了皱眉,这明显是缺乏科学依据的封建迷信了。“老王叔,
这都是迷信说法吧?稻草人风吹的……”“风吹的?”老王打断她,浑浊的老眼直直盯着她,
“我在这儿活了大半辈子了!亲眼看见过不止一回!月光地里,一道红影子,
就那么歪歪斜斜地在场子上走!没风的时候也在走!”李新新没再争辩,
只觉得后背有点发凉。她受过高等教育,自然不信这些,
但村里人言之凿凿的神态和老王恐惧的眼神,还是在她心里投下了一小片阴影。然而,
怪事开始悄然找上她。搬进学校宿舍的头几晚还算平静。到了第五天,刮了一夜大风。
第二天一大早,李新新推门出来,目光习惯性地扫过谷场。她的呼吸猛地一滞。
那个穿着红袄的稻草人,位置变了!它前一天明明在西北角那个废弃的石碾子旁边,今天,
它竟然稳稳当当地立在谷场正中央!那个位置,昨夜风雨那么大,它怎么可能不被吹倒?
还自己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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