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病了。”这是我第一次向他求救。赵尧泽转过身,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:"然后呢?
"“然后……” 我想说 “你能不能陪陪我”,话没出口就被他打断:“我们离婚吧。
”世界在那一刻变成黑白默片。我掐着自己的大腿,“为什么?”“你不觉得累吗?
” 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,“你整天哭,我看着就烦。你得抑郁症,
难道不是因为跟我在一起不开心?”“我没有……” 我的眼泪却汹涌而出。我像个无底洞,
把他的耐心一点点吞噬。"我在吃药了,我会好起来的..."我的声音越来越小。"多久?
"赵尧泽冷笑,"我还要等多久?"是啊,他已经等了我那么多年。
从高中教室的初见到大学的告白,从红本本到手到最后相看两厌,他给我的时间,
已经够多了。再从我第一次情绪崩溃,到后来整夜整夜失眠,他的耐心早被我消耗殆尽。
赵尧泽眼底的疲惫那么清晰,我突然明白,再说什么都是徒劳,“好,离婚。
”他收拾东西只用了二十七分钟。我才惊觉,这个家里属于他的痕迹早就所剩无几。
原来他的离开,是蓄谋已久的逃亡。“你是不是等这一天很久了?
” 我看着赵尧泽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拖出门。他回头时,
眼里的猩红吓了我一跳:“难道要我守着一个只会哭的病人过一辈子?”第二天,
民政局门口的风很冷。我最后一次试图挽留:“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?我在治疗,
我会好的……”赵尧泽嗤笑一声,“等你好?何沐莞,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?
”我张了张嘴,那句 “我生病是因为尤志阳死了” 哽在喉咙里,最终还是咽了下去。
我差点就跪下来求他了。差点就要告诉他,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有些真相,迟到了,
就再也没有说出口的必要了。06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"那...就这样吧。
"离婚协议签完字的那晚,我抱着酒瓶灌了半宿,又吞下了半瓶抗抑郁药。
再次睁眼已是三天后。爷爷站在病床前,“去国外把病治好,
治不好就永远别踏出精神病院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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