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重新站直身体,恢复了那种悲悯而超然的姿态。他看向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女孩父亲,
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却依旧温和有力:“玄真之力已为她疏通淤塞,接续断脉。
稍后取些圣水回去,每日饮用,辅以药浴,旬月之内,当可行走如初。
”那父亲早已涕泪横流,只知道疯狂地磕头,额头撞击地面的砰砰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。
我站在阴影里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向了头顶,又在瞬间冻结。
我的眼睛死死盯住女孩那两条还在微微抽搐的腿,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在她皮肤上烧出洞来。
就在刚才那剧烈的抽搐中,在女孩膝盖后方,裤腿被动作掀起的瞬间,我捕捉到了!
一丝极其微弱、极其短暂的反光。像是某种极其纤细的金属丝线,在皮肉之下被牵动时,
偶然折射了窗外投入的阳光!那光点一闪即逝,快得让人无法确定。催眠?
还是……某种植入皮下的精密金属丝线?用电流或者巧妙的牵引力制造出肌肉抽搐的假象?
那本《神经电刺激与肌肉响应》……它就在书架顶层,和那些毒理学著作放在一起!
一股冰冷的战栗瞬间窜遍我的四肢百骸。这个“圣师”,他不仅用毒药制造“神迹”,
他甚至用这种匪夷所思的、近乎残忍的手段,在活人身上制造“神迹”!他根本不是在治病!
他是在用人命和痛苦,精心编织一张名为信仰的、沾满血腥的巨网!就在我心神剧震的刹那,
陈玄生的目光,如同无形的探针,越过了狂喜跪拜的信徒,越过了激动抽泣的女孩,
毫无征兆地、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脸上。那目光里没有审视,没有探究,
平静得像一泓深秋的古井水。然而,就是这平静的一瞥,
却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钉死在标本板上的昆虫,所有伪装、所有秘密,
都在那深不见底的平静中被瞬间洞穿!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,
我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僵硬。他看到了什么?他一定看到了!
看到了我眼中那无法完全掩饰的惊骇和……杀意?
陈玄生只是极淡地、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嘴角,那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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