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,“就是…刚才那声音,有点吓人。我…我写会儿日记,
静一静心就好。”“唉,好孩子,别想那么多。快睡吧,啊?”妈妈的声音满是心疼。“嗯,
妈你也快睡吧。”脚步声渐渐远去,主卧的门轻轻关上。杂物间里,
只剩下我一个人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。茵茵…茵茵…这个名字像毒蛇的信子,
舔舐着我的神经。她不是“蕴蕴”,她是“茵茵”!那他们为什么在白天,在我面前,
要叫她“蕴蕴”?为什么在我这个“真货”面前,要如此维护那个“茵茵”?
还有她那精确到可怕的模仿…这绝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!一个巨大的、冰冷刺骨的疑团,
像这无边的黑夜,沉沉地笼罩下来。我抱着膝盖,蜷缩在冰冷的角落,
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。身体冷得像冰,心却像坠入了更加黑暗的深渊。这一夜,
我像个真正的幽灵,在冰冷的杂物间里蜷缩着,意识在极度的疲惫和刺骨的寒冷中浮浮沉沉。
每一次即将陷入昏睡,就会被肩胛骨下烙印的抽痛惊醒,
或者被脑海里反复闪现的画面撕裂——爸爸撕碎身份证时冷漠的脸,
妈妈挡在门口那厌弃的眼神,还有“茵茵”揉搓耳垂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精确模仿。天,
终于蒙蒙亮了。雨势小了些,但天空依旧阴沉得如同浸透了墨汁的棉絮。
我像一尊僵硬的石雕,耳朵紧紧贴在杂物间薄薄的门板上,
捕捉着外面屋子里传来的每一个细微声响。先是厨房里锅碗瓢盆轻微的碰撞声,
是妈妈在做早饭。接着是爸爸刻意压低的说话声,断断续续地飘进来:“…还在外面吗?
”“…没动静了…大概…走了吧…” 妈妈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惊惶。
“走了就好…走了就好…” 爸爸的声音透着一股如释重负,随即又变得焦躁起来,
“…茵茵呢?昨晚吓着没?脸色看着不太好…”“唉,孩子懂事,
嘴上说没事…可我能看出来,心里还是怕…” 妈妈的声音满是忧虑,
“早饭我给她蒸了蛋羹,
得让她多吃点…”“嗯…...
评论精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