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一封信,在我面前展开。“笙笙,你看,我替你写的。字迹我都模仿了,
没人看得出来。”信上的内容,我只看了一眼,就觉得比胃里的骨灰拌饭还要恶心。信里,
我深情地忏悔,说自己从被接到陆家的那天起,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。因为爱而不得,
所以嫉妒林清微,设计害死了自己的亲哥哥,嫁祸给林清微,最后又丧心病狂地想杀了她。
信的结尾是:“我罪孽深重,无颜面对修远,唯有一死,才能洗刷我的肮脏。
”“你的嘴不干净,但你的死,必须是干净的。要死在爱我的罪名里,懂吗?
”他把一支笔塞进我手里,“来,签个名。”我的手没有动。他握住我的手,
像教小孩子写字一样,在信的末尾,一笔一划地写下了“宁笙”两个字。然后,他拿出印泥,
抓着我的手指,在名字上按下一个鲜红的手印。“真乖。”他拍了拍我的脸,
像在安抚一只宠物,“这样,所有事情就都结束了。你会成为一个为爱痴狂的可怜人,
而我会是那个被你深爱着的可怜的受害者。”两个保镖将我架起来,拖出了别墅。
深夜的风很冷,吹在我脸上,我却感觉不到。他们将我塞进车里,
一路开到了本市最高的跨江大桥上。“把她扔下去。”车里传来指令。我被拖下车,
架到大桥的栏杆旁。一百多米的高度下,江水黑得像一块巨大的墓碑。
一个保镖说:“陆先生交代了,别让她身上有别的伤,要做成自杀的样子。
”另一个说:“快点吧,这风吹得瘆人。”他们合力将我抬起,准备翻过栏杆。
就在我被举到最高点,即将被抛下的瞬间,我无神的双眼,无意间瞥向了桥对岸。
市中心最高的大楼上,那块巨型LED广告屏,此刻没有播放广告,
而是在滚动一则深夜的突发娱乐新闻。一张巨大的、高清的亲密私照,占据了整个屏幕。
照片上,林清微笑得甜蜜,小鸟依人地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。那个男人,不是陆修远。
是我哥,宁望舒。我死了的心,在那一刻,被这迟来的真相狠狠地撞了一下。原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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