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夜里，我站在酒店门口，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两个人。
女人是林曦，我资助了五年的学妹，也是交往三年的女友。
男人我认识，是她的学长，也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——沈浩。
"江枫？你怎么在这里？"林曦脸色苍白，声音颤抖。
我没说话，只是举起手机，录像功能还在运行。刚才的一切，都被我拍了下来。
沈浩整理着衣服，看到我后不但没有慌张，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："江总，没想到你也喜欢深夜来酒店啊。"
"三年了。"我看着林曦，"你们三年了？"
林曦的眼泪掉了下来："江枫，听我解释——"
"解释什么？"我打断她，"解释你是怎么一边花我的钱，一边和他睡觉的？"
雨越下越大，打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。
我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林曦的时候，她因为交不起学费站在校门口哭泣。我心软了，主动资助她完成学业。后来她考研，我继续资助。她考博，我还是资助。
前年她毕业，我们开始交往。我以为她是因为感激才和我在一起，但她说她爱我。
我信了。
像个傻子一样信了三年。
"江枫，你听我说，我和学长只是——"
"只是什么？只是肉体出轨，精神没出轨？"我冷笑，"林曦，你当我是傻子吗？"
沈浩走过来，搂住林曦的肩膀："江总，既然被发现了，那就明说吧。曦曦早就不爱你了，她爱的是我。这三年来，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和你分手。"
"你闭嘴！"林曦推开沈浩，"江枫，不是这样的，我——"
"够了。"我掏出银行卡，扔在地上，"卡里还有五十万，当做这三年的分手费。从今天开始，我们两清。"
"江枫！"林曦想要追上来，被沈浩拉住了。
我没有回头。
回到车里，我给助理李明打了个电话："查一下林曦和沈浩的关系，越详细越好。"
"老板，这大半夜的——"
"一个小时内，我要看到结果。"
李明知道我的脾气，立刻答应了。
我靠在座椅上，闭上眼睛。
五年啊，五年的资助，三年的感情，原来都是一个笑话。
但是林曦，既然你选择背叛我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
手机响起，是李明发来的调查报告。
看完内容，我笑了。
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消息：林曦和沈浩，早在大学二年级就在一起了。也就是说，从我资助她开始，她就有男朋友了。
更让我惊讶的是，她用我给的生活费，给沈浩买过手表、衣服，甚至帮他还过信用卡。
我资助了一个白眼狼五年，还被她玩弄了三年。
这个仇，我一定要报。
雨停了，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。
我发动车子，向家里开去。
明天开始，林曦就会知道，背叛江枫的代价有多惨重。
我江枫虽然出身贫寒，但这些年在商场摸爬滚打，绝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。
既然她选择了欺骗，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。
2
第二天一早，我就收到了一个让我更加愤怒的消息。
李明敲门进来，脸色凝重："老板，昨晚您让我查的事情，又有新发现。"
"说。"
"林曦不只是和沈浩有关系，她还和几个富二代保持着暧昧关系。据我了解，她经常以您女朋友的身份，在各种聚会上认识有钱男人。"
我握紧拳头："还有吗？"
"她把您给她买的包包、首饰，转手卖了不少。钱都给了沈浩，说是投资他的创业项目。"
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控制住怒火。
林曦啊林曦，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。
我以为你只是简单的劈腿，没想到你还是个高级的骗子。
"对了老板，还有一件事。"李明犹豫了一下，"昨天晚上之后，林曦和沈浩去了沈浩的公寓。今天早上，林曦去了银行，把您给她的那张卡里的钱全部取了出来。"
我冷笑："她倒是挺果断。"
"老板，您打算怎么办？"
我站起来，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。
"既然她这么喜欢钱，那我就让她知道，没有了我，她什么都不是。"
"您的意思是？"
"沈浩不是在创业吗？查一下他的公司情况，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。"
李明点头："我马上去办。"
中午的时候，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。
"江枫吗？我是林曦的室友小雅。"
"什么事？"
"曦曦今天哭了一天，她说你们分手了。她让我给你打电话，说她有话要对你说。"
我冷笑："她还有脸让别人替她说话？"
"江枫，我知道你生气，但是曦曦她真的很后悔。她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个误会——"
"误会？"我打断小雅，"三年的误会？"
"什么三年？"小雅疑惑了，"你在说什么？"
我这才意识到，小雅并不知道林曦和沈浩的真实关系。
林曦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在欺骗。
"没什么。你告诉林曦，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挽回的可能。"
挂断电话，我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。
下午，李明带来了沈浩公司的详细资料。
"老板，沈浩的公司叫'未来科技'，主要做移动应用开发。目前正在寻找投资人，资金缺口很大。"
我接过资料仔细看了看。
"有意思，他们的主要产品是一款社交软件，据说很有前景。"
"是的，已经有几家投资公司在接触他们了。"
我笑了："那就让这些投资公司都撤资吧。"
"老板，您要——"
"我要让沈浩知道，抢我的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。"
李明点头："我明白了。"
其实以我现在的实力，想要搞垮沈浩的小公司，简直易如反掌。
但我不着急，我要慢慢玩，让他们在绝望中痛苦。
就像他们让我痛苦三年一样。
晚上回到家，我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。
是林曦。
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，眼睛红肿，显然哭过。
看到我，她立刻迎了上来："江枫，我等了你一下午。"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："有事？"
"江枫，昨天的事情真的是个误会。我和学长只是在讨论学术问题，然后——"
"然后就讨论到床上去了？"我冷冷地打断她。
林曦脸红了："不是的，江枫，你听我解释——"
"林曦，你觉得我像傻子吗？"我掏出手机，调出昨天录的视频，"你自己看看，这像是在讨论学术问题吗？"
看到视频，林曦彻底崩溃了，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："江枫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，我发誓再也不会了。"
我低头看着她，心里没有丝毫波动。
"原谅？林曦，你知道吗？从我查到你和沈浩交往三年的时候，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。"
林曦愣住了："你都知道了？"
"我不只知道你们交往三年，我还知道你拿我的钱资助他，知道你和其他男人暧昧，知道你把我送给你的礼物卖掉换钱。"
林曦的脸彻底白了。
"现在你还想继续编故事吗？"
3
林曦跪在地上，身体颤抖得厉害。
"江枫，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，但是我真的爱你。"
"爱我？"我冷笑，"林曦，你爱的只是我的钱。"
"不是的！"她急忙摇头，"江枫，如果我只是为了钱，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三年？我明明可以直接嫁给其他富二代。"
我蹲下来，看着她的眼睛："因为其他富二代只想玩玩你，而我这个傻子，想要娶你。"
林曦的眼泪掉得更凶了："江枫，求你给我一次机会。我发誓，我会和沈浩断绝关系，再也不和其他男人接触。我只要你一个人。"
"晚了。"我站起来，"林曦，从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开始，我们就不可能了。"
我转身要走，林曦突然抱住我的腿："江枫，你不能这样对我！这五年来，我把最美好的青春都给了你！"
我停下脚步："你把青春给了我？林曦，你的青春明明给了沈浩，还有那些你暧昧的男人。给我的，只是演戏。"
"我没有演戏！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！"
"真的？"我掰开她的手，"那你告诉我，沈浩的生日是什么时候？"
林曦愣住了。
"他喜欢吃什么？喜欢什么颜色？他的梦想是什么？"我连续问了几个问题，"这些你都记得一清二楚。那我的呢？林曦，我们交往三年，你记得我的生日吗？"
林曦张了张嘴，说不出话来。
"看吧，这就是你所谓的爱。"我转身离开，"从今天开始，我们再无关系。"
"江枫！"林曦在身后嘶喊，"你会后悔的！没有你，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！沈浩比你强一百倍！"
我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。
电梯门关上的瞬间，我看到林曦瘫坐在地上，哭得歇斯底里。
但我心里没有丝毫不忍。
有些错误，是不能被原谅的。
回到办公室，李明已经在等我了。
"老板，沈浩的公司遇到麻烦了。"
"什么麻烦？"
"原本要投资他们的几家公司，今天突然都撤回了投资意向。沈浩急疯了，正在四处找新的投资人。"
我满意地点头："很好，继续盯着他们。"
"还有一件事，老板。"李明神秘地笑了笑，"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情况。"
"说。"
"沈浩其实是个渣男，除了林曦，他还和其他几个女人保持着关系。其中有一个，是他们公司的女程序员，已经怀孕三个月了。"
我挑了挑眉毛："有意思。"
"更有意思的是，那个女程序员不知道沈浩和林曦的关系。她以为自己是沈浩的正牌女友。"
我笑了："那就让她知道真相吧。"
"老板，您要——"
"明天安排她们见面。"我冷冷地说，"既然林曦这么信任沈浩，那就让她看看沈浩的真面目。"
李明点头："我明白了。"
第二天下午，我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是小雅打来的。
"江枫，出事了！"小雅的声音很急，"曦曦和一个怀孕的女人打起来了！"
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："什么？怎么回事？"
"那个女人说她怀了沈浩的孩子，还说沈浩答应娶她。曦曦不相信，两个人就打起来了。现在曦曦被抓进派出所了！"
"沈浩呢？"
"沈浩不见了！他的手机也关机了！"
我假装关心地说："曦曦现在怎么样？"
"她在派出所里哭得不行，一直说要找沈浩对质。但是沈浩就是联系不上。"
我心里冷笑。
沈浩这个渣男，事情败露了就逃跑，连林曦都不管了。
"江枫，你能不能帮帮曦曦？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你。"
"小雅，我和林曦已经分手了。她的事情，我不会再管。"
"但是——"
"没有但是。"我挂断了电话。
晚上，李明汇报了最新情况。
"老板，林曦被放出来了，但是精神状态很差。她去沈浩公司闹了一场，发现沈浩确实失踪了。"
"沈浩去哪了？"
"据说是去了国外，他有个远房亲戚在美国。"
我点头："懦夫。"
"还有，那个怀孕的女程序员很生气，她在朋友圈里爆料了沈浩的所有丑事，包括他和林曦的关系。现在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。"
我满意地笑了："很好，让林曦也尝尝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。"
"老板，我觉得差不多了。林曦已经够惨了，沈浩也跑了。"
我摇头："还不够。我要让她知道，背叛的代价远比她想象的要惨重。"
4
一周后，我收到了一个让我意外的消息。
林曦来我公司了。
"老板，林曦小姐在楼下，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。"前台小姐打来电话。
"让她上来。"
几分钟后，林曦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。
她瘦了很多，脸色憔悴，眼睛里布满血丝。和一周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女人相比，简直判若两人。
"江枫。"她的声音很小，很虚弱。
"坐吧。"我指了指沙发，"什么事？"
林曦坐下来，低着头不敢看我："江枫，我知道你在报复我。"
"报复？"我装糊涂，"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"
"沈浩的公司投资被撤，他被迫逃到国外，还有那个怀孕女人突然找到我。"林曦抬起头，眼神里带着绝望，"这些都不是巧合吧？"
我淡淡地说："也许是老天在惩罚你们。"
"江枫，我求你了，放过我吧。"林曦突然跪了下来，"我知道我对不起你，但是求你看在我们三年感情的份上，给我一条活路。"
"活路？"我冷笑，"林曦，我什么时候不给你活路了？"
"我找不到工作了。"林曦哭了起来，"我面试了十几家公司，都被拒绝了。我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。"
我确实让李明打了几个招呼，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。
"林曦，你想多了。也许是你的能力不够。"
"不是的！"林曦情绪激动，"那些HR明明对我很满意，但是最后都说不合适。有一个HR甚至直接告诉我，说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"
我看着她，心里没有丝毫同情。
"江枫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，让我重新开始。"
"重新开始？"我站起来，走到窗边，"林曦，有些事情是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的。"
"你到底要我怎么样？"林曦崩溃了，"你要我死吗？"
我转过身，冷冷地看着她："我要你体验一下，被人玩弄的感觉。"
"什么意思？"
"三年来，你一直在玩弄我的感情。现在，轮到我玩弄你的人生了。"
林曦脸色煞白："江枫，你不能这样！"
"我不能这样？"我冷笑，"那你能背叛我三年？"
"我愿意补偿你！"林曦急忙说，"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补偿你！"
"补偿？"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，"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补偿我的？"
林曦咬了咬牙，慢慢脱下外套："江枫，如果你想要我，我可以——"
"够了！"我厉声打断她，"林曦，你真的让我恶心！"
林曦愣住了，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。
"滚出去！"我指着门，"再让我看到你，我会让你的日子更难过！"
林曦踉跄着站起来，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。
到了门口，她突然回头："江枫，你会后悔的。"
"我从不后悔。"
林曦离开后，我靠在椅子上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复仇的快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烈，反而有一种空虚的感觉。
但是我不后悔。
背叛者就应该付出代价。
下午，李明又带来了新消息。
"老板，林曦离开公司后，去了一家网吧。"
"网吧？"
"她在网吧里待了一下午，据说在写什么东西。"
我皱了皱眉头："盯紧她。"
晚上，我得到了让我震怒的消息。
林曦在网上发了一篇长文，标题是《被富人包养的三年：一个女大学生的血泪控诉》。
文章里，她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被我欺骗利用的无辜女学生，声称我以资助为名，实际上是要包养她。
更过分的是，她还说我在发现她有男朋友后，利用权势报复她，让她失去工作，无法生存。
文章最后，她哭诉自己只是一个想要努力学习的穷学生，现在却被逼到绝路，只能向社会求助。
这篇文章很快就火了，转发量超过十万，评论区一片声讨声。
"太过分了！有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？"
"这个江枫简直不是人！"
"支持这个女孩！我们要为她讨回公道！"
我看着这些评论，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。
林曦这个女人，真是无耻到了极点！
明明是她背叛在先，现在反而倒打一耙，把自己说成受害者！
"老板，现在网上骂声一片，很多人都在人肉您的信息。"李明担心地说，"我们要不要澄清一下？"
我冷冷地说："不用。"
"但是这样下去，对公司的影响很大。"
"我知道。"我站起来，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，"林曦想玩，那我就陪她玩到底。"
5
第二天一早，我就收到了各方面的压力。
公司的股价下跌了5%，几个合作伙伴打来电话询问情况，甚至有记者守在公司楼下，想要采访我。
但我一点都不慌。
因为我手里有林曦的把柄。
"李明，把昨天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发布出去。"
"老板，您确定吗？"
"确定。"
半个小时后，网上出现了一个名为《真相大白：谁是真正的受害者？》的视频。
视频里，详细展示了林曦这五年来的所有行为：
她和沈浩三年的恋爱关系，聊天记录清清楚楚；
她用我给的生活费给沈浩买礼物的转账记录；
她和其他富二代暧昧的照片和信息；
她把我送的首饰转卖的证据；
还有最关键的，她和沈浩在酒店的监控录像。
视频最后，是她昨天在我办公室里说的话："我愿意补偿你！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补偿你！"
这段录音，完全暴露了她的真面目。
视频发布后，网上的风向立刻转变了。
"我去！这女的也太恶心了吧！"
"吃着江总的，用着江总的，还背着江总劈腿？"
"典型的白眼狼啊！江总好心资助她，她反而恩将仇报！"
"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受害者？呸！"
林曦的那篇控诉文章，瞬间变成了笑话。
评论区里，清一色都是骂她的声音。
"现在知道谁是真正的受害者了吧？"
"这种女人就应该被所有人唾弃！"
"江总，您做得对！对付这种白眼狼就不能心软！"
中午的时候，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。
"江枫！"是林曦的声音，她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喊，"你毁了我！你彻底毁了我！"
"是你先毁了我们的感情。"我平静地说。
"我现在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！我的照片被传得到处都是！我没脸见人了！"
"这就是代价。"
"江枫，我恨你！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！"
"随便你。"我挂断了电话。
下午，李明告诉我一个消息。
"老板，林曦试图自杀，被她室友发现送到医院了。"
我皱了皱眉头："严重吗？"
"不严重，就是割腕，但伤口很浅，明显是做样子。"
"做样子？"
"是的，医生说伤口避开了所有要害，而且她室友'恰好'及时发现。我觉得她是想博取同情，让网上的舆论再次反转。"
我冷笑："她想得美。"
果然，林曦自杀的消息传出后，网上又出现了一些同情她的声音。
"不管怎么说，把人逼到自杀也太过分了。"
"江总做得有点过了吧？"
"毕竟是条人命啊。"
但更多的人依然站在我这边。
"装的吧？伤口这么浅，明显是演戏。"
"白莲花的常用手段，装可怜博同情。"
"要真想死早死了，还用等到现在？"
看到网上的评论，我知道我赢了。
林曦彻底败了。
她现在已经是过街老鼠，人人喊打。
想要在这个圈子里重新立足，几乎不可能了。
晚上，我去了一趟医院。
不是去看林曦，而是去看望另一个人。
沈浩公司的那个怀孕女程序员，叫做小美。
她因为沈浩的事情，精神受到很大打击，现在住院保胎。
"江总，您怎么来了？"小美看到我，很惊讶。
"来看看你。"我坐在床边，"身体怎么样？"
"还好，医生说孩子没事。"小美摸了摸肚子，"江总，谢谢您揭露了沈浩的真面目。如果不是您，我可能还被他骗着。"
"举手之劳。"我拿出一张银行卡，"这里有三十万，你先用着。孩子出生后，如果还有困难，可以联系我。"
小美眼睛红了："江总，我不能要您的钱。"
"拿着吧。"我把卡放在床头柜上，"这不是同情，是我应该做的。"
"为什么？"
我站起来，看着窗外的夜景："因为我们都是沈浩的受害者。"
离开医院的路上，我想起了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林曦的情景。
那时候的她，真的像一个单纯无辜的女学生。
可是人心会变，尤其是被欲望腐蚀的人心。
我原本以为自己会为她感到遗憾，但现在我发现，我心里只有解脱。
复仇的快感过去后，剩下的就是重新开始的轻松。
从今天开始，我再也不会被过去束缚了。
6
一个月后，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。
林曦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中，据说回了老家，但也有人说她去了南方的小城市，改名换姓重新生活。
不管怎样，我的生活总算恢复了平静。
公司的股价不但回升了，还创了新高。很多人都说我处理这次危机的手段很高明，既保护了自己，又惩罚了背叛者。
但只有我知道，复仇并没有带来真正的快乐。
每天晚上回到家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，我还是会想起和林曦在一起的时光。
不是想念她，而是想念那个单纯相信爱情的自己。
这天晚上，我正在家里看书，门铃突然响了。
我以为是快递，开门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。
"请问您是江枫江先生吗？"女人的眼睛红肿，显然哭过。
"我是，您是？"
"我是林曦的妈妈。"
我愣了一下，立刻警觉起来："您有什么事？"
"江先生，求求您，放过我女儿吧。"女人突然跪了下来，"她已经够惨了。"
我皱着眉头："您先起来说话。"
"我不起来！"女人哭着说，"除非您答应不再为难我女儿！"
我无奈地说："阿姨，您先进来坐，我们慢慢谈。"
女人这才站起来，跟我进了屋。
坐下后，她开始哭诉林曦现在的惨况。
"曦曦现在每天都活在恐惧中，不敢出门，不敢见人。她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吃过饭了，人瘦得皮包骨头。"
我默默听着，没有说话。
"江先生，我知道曦曦做错了事，但是您已经惩罚她了。求您看在她还年轻的份上，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。"
"阿姨，我并没有继续为难林曦。"我平静地说，"她现在的处境，是她自己造成的。"
"但是网上那些人还在骂她！还有人威胁要人肉她的家庭地址！"
我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"我可以发声明，让网友们停止追究。但是有个条件。"
"什么条件？您说！"
"让林曦亲自来见我，当面道歉。"
女人愣了一下："她...她不敢见您。"
"那就没得谈了。"我站起来，"阿姨，有些债是必须要还的。"
女人还想说什么，但被我打断了。
"阿姨，天不早了，您早点回去休息吧。"
送走林曦的妈妈后，我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。
说实话，我确实没有继续针对林曦，但网上的舆论确实还在发酵。很多网友自发地在各种平台上声讨她，甚至有人开始人肉她的个人信息。
也许，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。
第二天晚上，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。
"江枫，是我。"
是林曦的声音，但听起来很虚弱。
"什么事？"
"我妈妈昨天去找过你了。"
"是的。"
"江枫，你想让我怎么道歉？"
我听出了她声音里的绝望和屈服。
"当面道歉，承认你的错误，然后我会发声明让网友们停止追究。"
电话里沉默了很久，我以为她挂了，但过了一会儿，她说：
"好，我答应你。但是我有个要求。"
"什么要求？"
"见面地点由我选择。"
我觉得有些奇怪，但还是答应了："可以。"
"明天晚上八点，城南的废弃工厂。"
"那里？为什么选那种地方？"
"因为我不想被人看到我低声下气的样子。"
挂断电话后，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城南的废弃工厂，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，平时根本没有人去。
林曦为什么要选那里？
但我没有多想，毕竟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，应该不会玩什么花样。
第二天晚上，我准时到了约定地点。
废弃工厂里很黑，只有月光从破窗户里洒进来。
我刚走进大门，就看到林曦站在中央。
她瘦了很多，脸色苍白，就像一个幽灵。
"江枫，你来了。"她的声音很平静，没有我想象中的哭泣和哀求。
"说吧，你想怎么道歉？"
林曦看着我，突然笑了："江枫，你知道吗？这一个月来，我每天都在想一个问题。"
"什么问题？"
"如果时光倒流，我会不会选择不背叛你。"
我皱了皱眉头："然后呢？想出答案了吗？"
"想出来了。"林曦的笑容越来越诡异，"答案是——不会。"
我心里警铃大作："什么意思？"
"意思是，就算重来一百次，我还是会选择背叛你。"林曦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，"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你！"
我向后退了一步："林曦，你在说什么？"
"我在说真话！"林曦突然变得歇斯底里，"江枫，你以为你很聪明吗？你以为你赢了吗？"
"你想干什么？"
"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。"林曦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，"一个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秘密。"
借着月光，我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。
是一把刀。
7
看到刀的瞬间，我立刻向后跳了一步。
"林曦，你冷静点！"
"冷静？"林曦举着刀，神情疯狂，"江枫，我已经被你逼疯了，还怎么冷静？"
"你想干什么？杀了我？"我一边后退，一边寻找逃跑的路线。
"杀你？"林曦冷笑，"江枫，你太高看自己了。你以为你值得我为你犯罪吗？"
"那你拿刀干什么？"
"因为..."林曦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，"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，一个残忍的真相。"
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，但直觉告诉我，接下来她要说的话，会彻底改变什么。
"江枫，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爱你吗？"
"不知道。"
"因为你杀了我最爱的人。"
我愣住了："什么意思？"
"三年前，你还记得那个车祸吗？撞死一个骑电动车男孩的车祸？"
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。
三年前的某个雨夜，我开车回家，在一个路口撞到了一个闯红灯的电动车。
那个男孩当场死亡。
后来交警认定是他闯红灯，我没有责任。
但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阴影。
"那个男孩...是谁？"我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"是我弟弟。"林曦的眼泪越流越多，"我最疼爱的弟弟。"
我感觉天旋地转，整个世界都在摇晃。
"不可能...你从来没有提过你有弟弟..."
"我为什么要提？"林曦咬牙切齿，"告诉我的仇人，我有多爱我弟弟吗？"
我跌坐在地上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原来，原来林曦接近我，不是因为感激，不是因为金钱，而是为了...报仇。
"所以，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？"
"没错。"林曦擦掉眼泪，"从你资助我的第一天开始，我就在骗你。"
"那...那沈浩呢？"
"沈浩是我的初恋，我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了。我弟弟出事后，是他陪我度过最痛苦的时光，也是他帮我想出了接近你的计划。"
我感觉胸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，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"你们...你们为了报仇，设计了这一切？"
"没错。"林曦冷笑，"我们原本的计划是，我先接近你，取得你的信任，然后想办法搞垮你的公司，让你倾家荡产。"
"但是我们低估了你的能力，也低估了感情的力量。"
"什么意思？"
"意思是，在和你相处的过程中，我...我真的有那么一瞬间，觉得你是个好人。"林曦的声音变小了，"我甚至想过要放弃报仇，真心和你在一起。"
我抬起头看着她："那为什么没有？"
"因为我想起了我弟弟。"林曦的眼中再次燃起仇恨的火焰，"每当我要心软的时候，我就会想起他死时的样子，想起他临死前叫我名字的声音。"
"所以你选择了背叛我，让我痛苦。"
"没错。"林曦点头，"我要让你体验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感觉，就像你让我失去弟弟一样。"
我闭上眼睛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原来如此。
原来我这三年的感情，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报仇计划。
原来我以为的背叛，其实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复仇。
"江枫，现在你知道真相了。"林曦把刀放在自己脖子上，"我要去陪我弟弟了。"
"等等！"我突然站起来，"林曦，你不能死！"
"为什么？你不是恨我吗？我死了，你应该高兴才对。"
"因为..."我看着她，"因为我欠你一条命。"
林曦愣住了："什么？"
"那场车祸，虽然交警说我没有责任，但我知道，如果我当时开得慢一点，你弟弟也许就不会死。"
我走向林曦，"所以，你要报仇的话，应该杀我，而不是杀你自己。"
"江枫，你在干什么？"
"我在还债。"我站在她面前，"林曦，如果我的死能让你解脱，那就动手吧。"
林曦看着我，手里的刀在颤抖。
"你...你不怕死吗？"
"怕。"我坦诚地说，"但我更怕欠债不还。"
林曦举着刀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，最后，她突然哭了起来。
"江枫，我恨你！我真的恨你！"
"我知道。"
"但是我杀不了你！"她把刀扔在地上，"我发现我杀不了你！"
我蹲下来，捡起刀，递给她。
"为什么杀不了？"
"因为..."林曦哭得更凶了，"因为这三年来，虽然我一直在骗你，但你对我的好是真的。"
"这三年里，没有人像你那样关心我，照顾我，爱护我。"
"即使是我弟弟活着的时候，也没有人像你那样对我好。"
我看着痛哭的林曦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"所以，你舍不得杀我？"
"我舍不得！"林曦抱着头，崩溃地喊，"我明明应该恨你的，为什么我舍不得！"
"因为恨会消失，但爱会留下痕迹。"我轻声说。
"什么意思？"
"意思是，虽然你接近我是为了报仇，但在相处的过程中，你多少还是爱过我的。哪怕只有一点点，哪怕只是一瞬间。"
林曦不说话了，只是一直在哭。
我看着她，突然明白了一切。
8
废弃工厂里，只有林曦的哭声在回荡。
我坐在她身边，看着地上的刀，心情复杂到了极点。
"林曦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"
"什么？"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沙哑。
"如果时光倒流，你会选择告诉我真相吗？"
林曦愣了一下，然后摇头："不会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如果我告诉你真相，你就不会真心对我好了。"她擦了擦眼泪，"而那三年，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。"
我苦笑："哪怕那些快乐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？"
"哪怕是。"林曦看着我，"江枫，你知道吗？有时候我会想，如果我弟弟没有死，如果我们是正常相遇的，该多好。"
"那样的话，我们也许真的能够在一起一辈子。"
我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："林曦，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。"
"什么？"
"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，让你弟弟复活，但代价是我死去，你会选择吗？"
林曦看着我，眼中闪过挣扎。
过了很久，她说："我不知道。"
"为什么不知道？"
"因为我发现，我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爱，什么是恨了。"林曦苦笑，"我本来以为我恨你，但当我真的要杀你的时候，我却下不了手。"
"我本来以为我不爱你，但当我看到你愿意为我去死的时候，我心疼了。"
我看着她憔悴的脸，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情感。
"林曦，我们都被过去绑架了。"
"什么意思？"
"你被仇恨绑架了三年，我被愧疚绑架了三年。我们都不是真正的自己。"
林曦想了想，点头："也许吧。"
"那么，现在让我们试着做回真正的自己，好吗？"
"怎么做回真正的自己？"
我站起来，向她伸出手："重新认识一下。我是江枫，一个普通的商人。因为一场意外，杀死了一个无辜的男孩，内心充满愧疚。"
林曦看着我的手，犹豫了一下，然后握住了。
"我是林曦，一个复仇者的妹妹。因为失去了最爱的弟弟，想要报仇，但最后发现自己爱上了仇人。"
我们握着手，相视而笑。
这一刻，我们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，成为了真正的自己。
"江枫，现在怎么办？"林曦问。
"我不知道。"我摇头，"但我知道，我们需要时间来理清所有的一切。"
"你还恨我吗？"
"不恨了。"我看着她，"因为我理解你了。如果有人杀了我最爱的人，我也会想要报仇。"
"那你还爱我吗？"
我想了想，诚实地说："我不知道。我需要时间来分辨，我爱的是真实的你，还是那个伪装的你。"
林曦点头："我理解。那我呢？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。"
"那我们就给彼此一些时间吧。"我说，"等我们都想清楚了，再决定未来怎么办。"
"好。"林曦同意了。
我们一起走出废弃工厂，在月光下分别。
这一次，我们都知道，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，也可能是新的开始。
不管怎样，至少我们终于诚实面对了彼此，也诚实面对了自己。
9
离开废弃工厂后，我没有直接回家，而是去了城市的最高处。
站在山顶上，看着万家灯火，我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平静。
这三年来的愤怒、痛苦、仇恨，都在今晚得到了释放。
现在我终于明白，复仇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快乐，只有原谅才能让人获得解脱。
回到家，我给李明打了个电话。
"老板，这么晚了，有什么急事吗？"
"明天发一个声明，让网友们停止追究林曦的事情。就说她已经认识到了错误，希望大家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。"
"老板，您确定吗？"李明很惊讶。
"确定。"
"那...林曦小姐怎么办？"
"什么怎么办？"
"我是说，您和她的关系..."
我想了想，说："李明，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。也许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重新在一起，但这不意味着我要继续恨她。"
"我明白了，老板。"
挂断电话，我洗了个澡，躺在床上。
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。
第二天，我发布的声明引起了巨大的反响。
很多人都说我太善良了，竟然原谅了背叛自己的人。
但也有人说我做得对，冤冤相报何时了，只有原谅才能真正结束一切。
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，我只知道自己心里轻松了。
一个月后，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南方某个小城市的信。
是林曦写来的。
信很短，只有几句话：
"江枫，谢谢你的原谅。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份教师的工作，生活很平静。我每天都会想起弟弟，但不再是仇恨，而是怀念。我也会想起你，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。虽然那些时光建立在谎言之上，但快乐是真的。也许有一天，当我们都真正走出过去的阴霾时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但现在还不行，我们都需要时间。江枫，愿你幸福。"
看完信，我笑了。
这是我这么久以来，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。
我拿出纸笔，给她回了一封信：
"林曦，我很高兴你找到了新的生活。我也在努力忘记过去，重新开始。你说得对，我们都需要时间。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，也许时间会证明一切。不管怎样，我都希望你能够幸福。如果有一天，你真的想清楚了自己的感情，我们可以再见面谈谈。但在那之前，我们都要努力做更好的自己。愿岁月静好，愿你安康。"
写完信，我把它寄了出去。
然后，我开始了真正的新生活。
我重新投入到工作中，用更大的热情去经营公司。
我开始学习新的技能，培养新的兴趣爱好。
我甚至开始约会，虽然还没有遇到真正心动的人，但我知道，总有一天会遇到的。
最重要的是，我学会了原谅自己。
那场车祸虽然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，但我不能永远活在愧疚中。
我要带着这份愧疚，去做更多的善事，去帮助更多的人。
这样，也许死去的男孩在天之灵会得到安慰。
半年后，我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，专门帮助那些因为意外失去亲人的家庭。
第一个受助者，就是那个怀孕的女程序员小美。
她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，我承担了孩子的所有教育费用。
看着她抱着孩子的幸福样子，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对的事情。
也许这就是生活的意义吧，不是为了报仇，不是为了仇恨，而是为了爱，为了希望，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一点点。
10
两年后的一个春天，我在公园里遇到了林曦。
她正在教一群孩子们画画，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平静和快乐。
她看到我的时候，愣了一下，然后笑了。
"江枫。"
"林曦。"
我们走到一边，坐在长椅上聊天。
"你看起来很好。"我说。
"你也是。"她看着我，"听说你成立了慈善基金？"
"是的。"我点头，"你呢？在这里当老师怎么样？"
"很好。孩子们很可爱，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弟弟。"她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悲伤，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，"我现在已经能够平静地想起他了，不再那么痛苦。"
"那就好。"
我们聊了很久，谈论工作，谈论生活，谈论未来。
但很奇怪，我们都没有提及过去。
也许是因为，我们都已经走出来了。
"江枫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"临别时，林曦说。
"什么？"
"如果重新开始，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？"
我想了想，然后笑了："为什么不呢？"
"真的？"
"真的。"我看着她，"林曦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。我们都是成年人了，应该学会放下。"
"谢谢你，江枫。"她的眼中闪着泪花，"谢谢你的原谅，也谢谢你教会我什么是真正的爱。"
"不用谢。"我站起来，"其实我也要谢谢你。"
"谢谢我什么？"
"谢谢你让我明白，人生不只有成功和失败，还有成长和救赎。"
我们拥抱了一下，然后各自离开。
走在回家的路上，我想起了那个雨夜，想起了废弃工厂里的那把刀，想起了所有的爱恨情仇。
现在看来，那些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。
生活就是这样，总是在痛苦中成长，在绝望中寻找希望。
我们都曾经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，给对方带来过伤害，也带来过温暖。
但最终，我们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。
回到家，我打开电脑，开始写今天的日记。
这是我这两年来养成的习惯，每天记录一点感悟，一点成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