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我是她一切不幸的根源。她确实从未给过我好脸色,动辄打骂,
克扣我那点可怜的零花钱……等等!零花钱?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细节,像沉在水底的碎片,
突然浮了上来。大概是我十岁左右的时候,有一次学校要交一笔资料费,二十块钱。
我磨蹭了很久,才鼓起勇气跟刘妈妈开口。意料之中的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。“赔钱货!
就知道要钱!老娘养你这么大花了多少钱?啊?
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扔回垃圾桶……”骂骂咧咧中,
她还是极其不情愿地从她那油腻腻的、缝在内衣暗袋里的一个小布包里,掏钱。
布包打开的一瞬间,我好像看到里面除了几张皱巴巴的零钱,还有一个……东西?颜色很暗,
不是钱。像是一小块金属?或者石头?当时光线很暗,我又害怕,只瞥到一眼。
刘妈妈发现我在看,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厉声尖叫着把我推开,迅速把布包塞了回去,
还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,警告我不准乱看。后来,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布包。
“东西……”我喃喃出声,声音很轻。“什么东西?!”裴烬耳朵极尖,立刻追问,
身体都绷紧了。沈知聿和谢怀瑾的目光也瞬间聚焦过来。
中山装男人平静的眼底也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波澜。“我……我不确定。
”我努力回忆着那个模糊的画面,“很小的时候,看到刘妈妈……就是我养母,
她有个缝在衣服里面的小布包。有一次她拿钱的时候,我好像看到里面……除了钱,
还有个东西……颜色很深,像是金属或者石头……很小一块。”我努力比划了一下大小,
“大概……指甲盖那么大?她藏得很紧,看到我在看,就发了好大的火……”“金属或石头?
指甲盖大小?”谢怀瑾迅速在平板上记录着什么,镜片反着光,“具体形状?颜色?质地?
”我摇摇头:“记不清了。当时太害怕了,只瞥了一眼。
后来……后来好像就没再见过那个布包了。”“那个老虔婆呢?”裴烬急切地问,
“她现在在哪儿?”我眼神黯淡下去,声音更低:“死了。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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