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尖利刺耳的抓挠声响起,混杂着疯狂的吠叫和撞击,像索命的追魂鼓点,
密集地敲打在我惊魂未定的心脏上。“汪汪汪——!”“操你妈的开门!
躲在里面当什么乌龟王八蛋!出来!看老子不整死你!”张伟在外面又跳又叫,
对着我的门拳打脚踢。背靠着冰凉震动的门板,我滑坐在地上,急促地喘着气,
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,耳边嗡嗡作响。低头看去,浅灰色的家居裤,
从小腿处一直到裤脚,被鲜血浸透,颜色深得发黑。裤管黏腻地贴在皮肤上,
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还在一股一股地往外涌。钻心的剧痛一波强过一波,
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睡衣。2 血染晨光顾不上门外持续不断的疯狂叫骂和撞击,
我用还在发抖的手摸索出手机,
屏幕上竟然裂开了蛛网纹——大概是刚才砸过去又被什么东西反弹的结果。万幸,还能用!
手指沾满了黏腻的血,屏幕滑动起来异常艰涩。我咬着牙,
拨通了一个清晰印在脑海里的号码——这城市著名的私人创伤外科诊所,
专为我这种情况紧急、又只想低调处理的业主准备的。电话接通,我强忍着疼痛和眩晕,
用最简练的语言描述伤情和被大型烈性犬攻击的事实,要求他们立刻派出急救车辆,
并准备好最高规格的狂犬病免疫球蛋白和疫苗。放下电话,我才感觉到嘴唇被自己咬破了,
满嘴的血腥味。门外张伟的声音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,
反而因为我的“缩头”变得更加嚣张和污秽,
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像污水一样泼来:“……装死是吧?操!别以为你能躲得了!
知道老子谁吗?在XX区这片儿,老子横着走多少年了?弄死你个骚货跟踩死只蚂蚁一样!
还他妈想讹钱?我呸!出来跪着给你张爷爷磕头认错,把大黄的脚舔干净,
老子考虑让你死的痛快点……”愤怒和屈辱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腾,
几乎要把我的理智焚烧殆尽。但腿上传来的剧痛又像冰水,反复浇醒我——不能出去硬拼!
他是光脚的,我穿鞋的,而且是穿着几千块高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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