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燃烧的火焰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冰冷、更加致命。
他的目标清晰而迫切：妹妹程小雨。刘强临死前那充满恶意的狞笑和话语，如同淬毒的冰锥，
日夜刺穿着程野的心。“你妹妹的滋味真不错”——这句话带来的痛苦，
远超过刘强施加在他肉体上的所有酷刑。复仇的快感在确认小雨的下落面前，
瞬间变得苍白无力。他首先回到了曾经的家，那个早已被查封、破败不堪的老房子。
邻居们看到他，如同见了鬼魅，惊恐地关紧门窗。程野毫不在意，
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，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。在一堆被雨水泡烂的旧物中，
他翻到了一张皱巴巴的合影——小雨十五岁生日时拍的，笑容灿烂，依偎在他身边。
照片的边缘，用圆珠笔写着一个模糊的地址和一个名字：丽姐。程野记得，小雨曾提过，
在城西一家叫“梦幻巴黎”的发廊打过短工。“梦幻巴黎”早已不是发廊。
霓虹灯牌闪烁着暧昧的粉紫色光芒，门口站着几个穿着暴露、眼神空洞的年轻女孩。
程野换了身更不起眼的夹克，压低了帽檐，像个寻找刺激的普通客人走了进去。
里面烟雾缭绕，劣质香水和酒精的味道混杂在一起，震耳欲聋的音乐敲打着神经。
一个浓妆艳抹、体态丰腴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，正是丽姐。岁月和风尘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，
但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几分昔日的精明。“老板，第一次来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？
”丽姐堆着职业化的笑容。程野没接话，直接掏出那张旧照片，指着小雨：“找她。程小雨。
”丽姐的笑容瞬间凝固，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，随即被强装的镇定取代：“小雨？
哦…那丫头啊，早不在这儿干了。听说回老家了吧？”她摆摆手，想打发程野走。
程野一步上前，快如鬼魅，冰冷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丽姐肥厚的腰侧，声音压得极低，
却带着刺骨的寒意：“丽姐，我耐心有限。刘强死了，死得很惨。告诉我小雨在哪，或者，
我让你比他惨十倍。”丽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，身体抖得像筛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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