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杂着重生的狂喜和一种不真实的眩晕感,在胸腔里疯狂翻涌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
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,才勉强压下喉咙里几乎要冲出来的嘶吼。“哑巴了?说话啊!
”王红霞的教鞭再次重重敲在我的课桌上,发出刺耳的“笃笃”声,
震得桌面上几张卷子滑落在地。我深吸一口气。带着粉笔灰和汗味的空气涌入肺腑,
呛得人难受,却又无比真实。我缓缓抬起头,迎上王红霞那双充满轻蔑的眼睛。“老师,
”我的声音有点干涩,带着刚苏醒的沙哑,却异常平静,“我刚才在想一道题。”“哈?
”王红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夸张地嗤笑一声,引得教室里也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,
“想题?就你?林晚,你该不会是睡糊涂了吧?你那张数学卷子,选择题都蒙不对几个,
还敢说在想题?”她弯腰,捡起地上我那张皱巴巴的数学卷子,
鲜红的“42”分刺目地晃动着。“看看!42分!隔壁班陈雨菲的零头都比你多!
人家那才叫想题!你?你也就配想想今天垃圾桶里能翻出几个塑料瓶!”陈雨菲!
这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我的神经上。前世那张顶替了我人生的录取通知书上,
赫然就是这个名字!那个家境优渥、众星捧月的校花。
我甚至能想象出此刻她坐在隔壁窗明几净的教室里,
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、属于胜利者的微笑。怒火在心底无声地咆哮,几乎要焚毁理智。
但我死死地压住了。不能冲动。这一世,我绝不能重蹈覆辙!我要赢,要赢得堂堂正正,
更要让所有窃取我人生的人,付出百倍的代价!我低下头,
避开王红霞那令人作呕的审视目光。手指有些僵硬地摸索到桌子里的草稿本,
抽出一张边缘已经卷起的纸。指尖捏着那截被用得只剩小指长的铅笔头,笔芯粗糙,
划在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。没有抬头,没有争辩,我的目光死死锁在纸面上。
就在刚才王红霞咆哮“浪费粮食”的瞬间,我的脑海中仿佛被一道冰冷的电流贯穿,
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突兀地响起:【检测到强烈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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