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从“情人”模式切换成“合格下属”模式,
只是嘴角那抹看透一切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。我没有立刻看苏蔓,也没有看周清远。
我的目光落在面前那杯还剩小半的金黄色香槟上。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,缓缓滑落,
留下蜿蜒的痕迹。我伸出手指,指尖带着微凉,轻轻捏住了高脚杯细长的杯柱。然后,
我端起酒杯,手腕以一个极其放松的姿态,轻轻晃动着。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旋转、挂杯,
折射着头顶迷离变幻的光线,散发出冰冷而诱人的光泽。我抬起眼,目光越过晃动的酒液,
终于落在了苏蔓那张惨白而紧绷的脸上。她的眼神里,愤怒、难堪、痛苦交织翻滚,
像一锅煮沸的毒药。我的唇角,一点点地向上勾起。那不是笑,
更像是一个冰冷的、宣告某种终结的符号。声音不高,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,
穿透了凝滞的空气,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:“赎罪吧。” 这三个字,
像三颗冰珠落地。苏蔓的瞳孔骤然收缩,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,像是没听懂,
又像是被这突兀的词刺中了什么。我不给她反应的时间,晃着酒杯的节奏丝毫未变,
继续用那种平淡无波、却字字千钧的语调,补上了最关键的一句:“用你转移的,
那些夫妻共同财产。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时间仿佛再次凝固了。苏蔓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,
连嘴唇都变成了灰白色。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所有的愤怒、难堪、痛苦,
如同被投入石块的冰面,瞬间碎裂、崩塌,只剩下纯粹的、无法掩饰的惊骇。
那是一种秘密被彻底洞穿、底裤被当众扒光的恐惧。她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,
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,下意识地抓紧了周清远的手臂寻求支撑。
周清远脸上那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,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。惊讶、错愕,
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探究,迅速取代了之前的悲悯和从容。他下意识地扶稳了苏蔓,
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,甚至带上了一点警惕。他显然没料到,
这场精心设计的“偶遇”和言语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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