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回答。“那您对B座1702的上一任业主,那位陆画家有印象吗?
”听到“陆画家”三个字,赵建国的脸色几不可察地变了一下,虽然很快恢复,
但没有逃过我的眼睛。他旁边的同事插嘴道:“老赵,就是那个怪怪的画家嘛,
你以前还帮他搬过画具呢。”赵建国瞪了同事一眼,然后对我勉强笑了笑:“是,有点印象。
陆先生……不太爱说话。”“那您还记得大概六年前,是不是有一位很年轻漂亮的女画家,
在这里出过意外?”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,压低声音问道。赵建国的呼吸明显一滞,
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。他猛地摇头:“不,不记得了!那么久的事情,谁还记得清!
我、我要去巡逻了!”说完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他的反应太反常了。他一定知道什么!恐惧,
是知情者最显著的特征。几天后的一个深夜,我再次被梦惊醒。这次,梦境的结尾有些不同。
在那个桃红色身影几乎要抓住我的瞬间,
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、带着泣音的呼唤:“菲……”是我名字的尾音!而同时,
我眼角的余光瞥见,她抬起的手,手腕内侧,
似乎有一小块深色的、像是胎记或者旧伤疤的痕迹。刘芷伊的手腕内侧,
确实有一个小小的、月牙形的浅褐色胎记!是她!梦里追我的,真的是刘芷伊的鬼魂!
这个确认让我既悲痛又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力量。她在向我求助,用这种近乎折磨的方式,
因为她别无他法。醒来后,我无法再入睡,干脆起身,在房子里慢慢踱步。
凌晨四点的城市万籁俱寂。我鬼使神差地又走到了朝北的画室。月光比前几日更亮些,
透过窗帘缝隙,将房间切割出明暗的界限。我站在房间中央,闭上眼睛,
努力回想梦境里她出现的位置,那个散发着浓重悲伤的角落。我走过去,
那里现在放着一个我带来的简易画架(或许是潜意识驱使,
我最近开始尝试用绘画来排解情绪),旁边是一个收纳素描工具的藤筐。我移开画架,
蹲下身,用手轻轻敲击着那块区域的地板。声音似乎……有点...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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