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你乃落落表亲,今日前来,所为何事?”杜恒直起身,感受到沈渡澜毫不掩饰的敌意,
心中微涩,但面上依旧温和:“回王爷,草民此次入京是为明年春闱备考。姨母挂心落落,
知草民在京中尚无固定落脚处,便托草民时常来看看落落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颜落落,
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怜惜,“落落自小被娇养,性子单纯,若有不懂事之处,
还望王爷多多包容。”颜落落没听出其中的机锋,只觉得表哥真好,还帮她说话,
连忙点头附和:“对啊夫君,恒表哥人很好的,他学问也好!
”沈渡澜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,指节泛白。他看着颜落落对杜恒全然信赖的模样,
再对比她在自己面前时常的小心翼翼和偶尔的撒娇卖萌,
一股强烈的酸意和掌控欲几乎要冲破理智。他放下茶杯,发出一声轻响,
成功让颜落落闭上了嘴,有些不安地看着他。“杜公子既要备考,住在客栈难免嘈杂。
”沈渡澜忽然开口,语气听不出情绪,“王府西侧有一处清幽客院,若杜公子不嫌弃,
可暂住于此,也方便……与王妃叙旧。”此言一出,不仅杜恒愣住,
连颜落落都惊讶地睁大了眼。夫君……竟然同意恒表哥住进来?沈渡澜有自己的算计。
将这杜恒放在眼皮子底下,总比让他在外面不知何时与落落私下相见要好。他倒要看看,
这个“温和”的表哥,能装到几时。更重要的是,他要让颜落落看清楚,
谁才是她唯一的依靠。杜恒只迟疑一瞬,便躬身道:“如此,便多谢王爷厚爱,
草民恭敬不如从命。”颜落落顿时开心起来,拉着杜恒的袖子:“太好了恒表哥!
以后你就能常来看我了!”她完全没注意到,身后沈渡澜盯着她拉着杜恒衣袖的那只手,
眼神冰寒刺骨。杜恒的入住,像一颗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。接下来的几日,
颜落落仿佛找到了靠山。学规矩累了,便跑去客院找杜恒诉苦;看账本头疼了,
杜恒总能深入浅出地帮她理清思路,甚至比她更快找出之前那李婆子账目中的其他错漏。
杜恒熟知她的...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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