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国明和赵春梅夫妇正低声交谈着什么。沈国明是林秀兰的长子,年近五十,
身材已有些发福,头顶也略显稀疏,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,却总显得有些拘谨,
仿佛那衣服不属于他。他时不时地看向主位上的母亲,眼神中混杂着期待与不安,
像个等待老师发试卷的小学生。赵春梅则是一身珠光宝气,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翡翠戒指,
几乎盖住了整个指节,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她一边应付着丈夫的话,
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对面的苏晚,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比较,那目光如同刀子,
似乎想将苏晚从里到外剖开来看个清楚。而我,苏晚,坐在林秀兰的左手边,
这个位置向来是沈家最得宠的人才能坐的。我穿着一件素雅的米白色羊绒衫,长发松松挽起,
未施粉黛,与满桌的珠光宝气格格不入。我怀里抱着刚满百日的女儿暖暖,她睡得正香,
长长的睫毛在粉嫩的脸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,小嘴偶尔嚅动一下,像是在做什么美梦。
旁边的婴儿车里,儿子睿睿正咿咿呀呀地玩着自己的手指,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,
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浮华的世界。这对龙凤胎的降生,
曾被沈浩誉为“我们沈家最大的福气”,也是今天这场家宴,或者说,这场财产分配仪式里,
我唯一的,也是最重的筹码。沈浩坐在我旁边,姿态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。
他是沈家的长孙,林秀兰最疼爱的孙子,
也是外人眼中完美的丈夫和父亲——年轻有为的企业高管,英俊多金,温柔体贴。
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,俊朗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,
既不显得过分热络,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淡。“睿睿今天好像又重了些。”沈浩切完牛排,
转头对我笑道,伸手轻轻摸了摸婴儿车里儿子的脸蛋,眼神温柔,
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深爱孩子的父亲。我点点头,没有接话。五年婚姻,
早已磨灭了我对这个男人最初的幻想。如今我与他之间,除了这对龙凤胎,再无其他。
我还记得刚结婚时...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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