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能就是那个最终接收所有“养料”的存在,或者……他本身,
就是这邪阵孕育出的、更可怕的东西!外面的喧闹声更大了,火光似乎也更盛。但房间内,
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和冰冷。那几只烛火,颜色越来越趋向惨绿。我不能坐以待毙!
我的目光落在被他随手丢在地上的半截剪刀上。没用,伤不了他。凤霞帔!
关键还是这件嫁衣!我发疯似的撕扯着身上的嫁衣,想把它脱下来。但那些盘扣,那些丝带,
此刻变得异常牢固,任凭我如何用力,都无法解开分毫。它像是长在了我的皮肤上,
冰冷的绸缎紧紧吸附着我,那些金线刺绣的凤凰牡丹,仿佛活了过来,在我皮肤上蜿蜒游走,
带来针刺般的痛楚。腋下那里衬的位置,八个生辰八字所在的地方,开始隐隐发烫,
如同烧红的烙铁。“呃啊——”我忍不住痛呼出声,蜷缩在地上。脚步声去而复返。
林默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,挡住了外面混乱的光影。他看起来毫发无伤,
甚至连衣角都没有凌乱。祠堂的火似乎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。他一步步走近,蹲下身,
冰冷的手指再次抚上我的脸颊,这一次,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语调。“何必挣扎?”他说,
“这是你的命,也是沈家女儿的宿命。每一代,总需要一个新娘,来维系这‘凤栖梧’之阵,
庇护家族长盛不衰。”凤栖梧?宿命?我猛地抬头,
死死瞪着他:“前七个……也是这么死的?那些暴毙的男子……”“祭品。
”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梧桐需引凤,自然需要养分。
他们的阳寿与魂灵,便是最好的养料。只可惜,每一次‘凤栖’之后,
梧桐便会沉寂一段时间,需要新的祭品和新娘来重新唤醒。”所以,沈家一代代,
不仅牺牲族中男子作为祭品,还要牺牲一个女儿,作为这邪阵的“新娘”,
来安抚或者引导那股被窃取来的“气运”?而林默,他就是那只被引来的“凤”?或者说,
是依托这邪阵而存在的……怪物?“你不是林默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我声音嘶哑。...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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