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变了。老侯爷受此打击,一病不起。老夫人强撑病体主持大局,看向沈知微的眼神,
充满了复杂的敬畏。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,竟有如此雷霆手段,翻手之间,
便让盘踞多年的势力土崩瓦解。而沈知微,此刻只守在顾言深病榻前。御医用了猛药,
顾言深终于悠悠转醒。他睁开眼,看到守在床边的沈知微,虚弱地动了动手指。
沈知微连忙握住他冰冷的手。他看着她,嘴角艰难地牵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,
用气声问:「……棋局,终了?」沈知微用力点头,泪水滑落:「了了。大公子,我们赢了。
」顾言深闭上眼,似是松了口气,又像是无尽疲惫,喃喃道:「赢了吗……真好……」
8尘埃落定,侯府却并未迎来新生,反而陷入更深的死寂。顾言深的身体,
如同燃到尽头的烛火,在经历了茶楼大火和这番动荡后,迅速衰败下去。御医私下摇头,
对顾老夫人坦言,大公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。顾言深三十岁的生辰,近在眼前。
那个如同诅咒般的预言,即将成真。他开始平静地安排后事。
将名下所剩无几的田产、铺面悄悄变卖,折成银票。召来忠心耿耿的顾伯,
将一封装有银票和地契的信封交给他,低声嘱咐了许久。顾伯老泪纵横,频频点头。
他遣散了院里仅剩的仆役,给了丰厚的遣散银,只留顾伯一人。偌大的院子,越发空旷冷清,
只剩下药味和死亡悄然逼近的气息。他不再让沈知微近身伺候汤药,多数时间只是闭目躺着,
或是靠在窗边,望着庭院里那株枯寂的老树,眼神空茫,不知在想什么。沈知微的心,
一日日沉下去。她知道,他在刻意推开她,想让她在他离去前习惯没有他的日子,
想让她……活下去。这日傍晚,天色阴沉,像要下雪。
沈知微捧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崭新婚服,走进了顾言深的房间。那婚服是她这些日子,
一针一线,偷偷绣制的,没有大红锦缎,用的是素雅的月白色,
只在衣襟袖口绣了淡淡的云纹。顾言深听到脚步声,缓缓睁开眼,看到她手中的衣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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