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珠从发梢滴落,在地面晕开深色痕迹。手里还攥着那袋已经冷透、被雨水泡发的枣泥酥。
陆沉——或者说周靳言,他今天本该“出差”。原来他口中的出差,是陪未婚妻试婚纱。
我机械地脱下湿外套,目光落在墙角那个蒙尘的纸箱上。
那是陆沉送我的第一个“贵重”礼物,三年前的情人节,他抱着这个盒子,
满脸愧疚地说:「苒苒,等以后有钱了,我一定给你买真包。」
箱子里是个LV的Neverfull,他说是高仿,花了三百块。我当时心疼钱,
却更心疼他省吃俭用的心意。这个包我背了三年,边角已经磨损发白,装过菜,挤过地铁,
淋过雨。他总说:「委屈你了,背个假包。」我还傻傻地安慰他:「假的挺好,耐磨,
不心疼。」鬼使神差地,我拿出手机,对着包的内衬标签拍了张极高清的照片。
然后打开一个几乎不用的、专鉴定奢侈品的APP,将照片上传。心跳声在雨声的间隙里,
擂鼓般敲打着我的耳膜。鉴定结果几乎秒出:「正品。约生产于三年前。
目前二级市场估价约200万人民币。」两百……万?我腿一软,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。
手指颤抖地摩挲着那个磨损的包边。三百块的高仿?我背着一个两百多万的真包,
去菜市场讨价还价,在公交车上挤来挤去?记忆像破碎的玻璃,尖锐地反着光,
一片片扎进脑海。——两年前,我被一个难缠的客户骚扰,对方有权有势,公司想息事宁人,
我差点被辞退。陆沉那几天总说加班,后来客户突然道歉,工作也保住了。
他说是他找了律师朋友帮忙。现在想来,那个客户的公司,似乎和周家有过合作。
——一年前,我姥姥重病,需要立刻住院,但三甲医院一床难求。陆沉打了个电话,
说是托了远房亲戚的关系,姥姥很快住进了VIP病房。那时我只顾着庆幸,
没深究他那个“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”是谁。——半年前,
我拿到一个去美国顶尖实验室交流的机会,但需要一大笔保证金。我犹豫着想放弃,
陆沉抱着我说:「...










评论精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