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急着找下家呢!这不是给我们老柳家丢人吗?”这话说的,
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我妈的脸都气白了。小姨当时正在厨房里煲汤。
她端着一碗刚炖好的乌鸡汤走出来,正好听见这句话。她脸上没什么表情,把汤放在桌上,
对我妈说:“姐,你替外公外..婆尝尝咸淡。”然后,她才转向大姨。她走到沙发边,
弯腰,慢条斯理地把那条裙子捡起来,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,重新挂好。整个过程,
她一句话都没说。但屋子里的气压,低得吓人。大姨被她看得有点发毛,嘴上却不肯服软。
“你看什么看!我说错了吗?你现在这个身份,就该夹着尾巴做人!还穿红戴绿的,
也不怕人戳脊梁骨!”小姨终于开口了。“大姨,这条裙子,是我姐给我买的。我穿不穿,
是我自己的事。”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,但每个字都像小石子,砸在人心里。“再说了,
”她顿了一下,抬眼看着大姨,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,“我丢不丢人,
好像也轮不到你来评价。”“你!”大姨气得手指发抖,“柳书意!你别给脸不要脸!
你现在吃我们家的,喝我们家的,还敢跟我顶嘴?信不信我让你爸把你赶出去!”小姨笑了。
那笑容里,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悲悯,和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。“大姨,
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。”“这座房子,房产证上,写的是我的名字。”“严格来说,
你们所有人,现在都是住在我家。”“所以,”她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到底是谁,
该被赶出去?”那一刻,整个客厅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。大姨的脸,
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,最后定格在一种不敢相信的惨白上。我妈也懵了,愣愣地看着小姨,
又看看房产证的方向。我看见小姨转身,拿起那碗乌鸡汤,用勺子轻轻吹了吹,然后递给我。
“陈舟,去,给你外婆送去。告诉她,火候刚刚好。”她全程,再没看大姨一眼。那天晚上,
我偷偷溜进书房,找到了那个房产证。打开一看,户主那一栏,
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:柳书意...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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