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,冷眼旁观。她看着周海如何巧妙地模糊概念,
如何将尚在实验室阶段、充满不确定性的技术,说成是即将落地的产品。
看着他如何有意无意地,将秦芷兰的功劳,轻描淡写地归结为“我们团队的努力”,
而将他自己的作用,放大为“商业模式的构建者”和“资源的整合者”。前世,
就是靠着这套说辞,周海成功骗取了第一笔不小的投资,然后利用这笔钱和秦芷兰的信任,
一步步将核心技术专利转移到他自己控制的名下公司,最终将秦芷兰踢出局,
导致她成果被窃,身心俱疲,郁郁而终。沈薇的目光越过周海,
仿佛能看到那个在冰冷实验室里,埋首于数据和仪器的、孤独而专注的女科学家身影。
一种同病相怜的悲怆,混合着冰冷的怒意,在她心底蔓延。她们都是被信任的人,
以爱或亲情之名,背叛、掠夺、摧毁的牺牲品。她没有立刻上前接触周海。
她在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,一个能直接与秦芷兰对话的契机。机会很快来了。
她通过一些学术网络,了解到秦芷兰所在的研究小组,因为经费问题,
一个关键性的中试实验面临停滞的风险。而周海那边,
似乎并没能如愿拉到足够的投资来解决这个问题。秦芷兰近期发表的一篇论文下,
出现了几条略显尖锐的、关于实验数据可重复性的质疑评论,虽然尚未引起大规模关注,
但显然让处境雪上加霜。沈薇知道,这是秦芷兰最艰难,也最容易被周海蛊惑和控制的时候。
她通过一位相熟的、与麻省理工有合作的教授,辗转拿到了秦芷兰的工作邮箱。
她没有绕圈子,发送了一封措辞简洁而直接的邮件:“秦芷兰博士:冒昧打扰。
发表在《自然·材料》上关于‘异质结界面调控提升纳米线阵列电容性能’的研究深感兴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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