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梁景仁那句话落下的瞬间,冻成了冰碴子。车载记录仪?拍到了谁?
还能有谁?
当然是我这个戴着墨镜口罩、形迹可疑、在消防局对面天台架着长焦相机的“罪魁祸首”!
他知道了。他一定看到了记录仪里的画面,或者至少,听到了风声,
把我今天鬼鬼祟祟的行踪和消防车失窃的时间点对上了。文姐的催促,全网的黑料,
岌岌可危的事业……现在,又加上了梁景仁这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。
我感觉自己就像站在悬崖边,脚下踩着的石头正在簌簌掉落。“梁记者,
”我强迫自己扯出一个无懈可击的,属于许诗晴的、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,
指尖却冰凉地蜷缩起来,“听说你最近跟的那条走私案线索断了?
还有空关心消防队的车载记录仪坏没坏?真是……热心肠。”梁景仁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,
甚至更深了些,他直起身,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:“比不上许记者热心,为了新闻,
连天台都肯爬。风大,小心着凉。”他这话,几乎是明示了。他不再看我,
转身走向文姐的办公室,步履从容,仿佛只是过来打个无关紧要的招呼。
我盯着那杯还在冒冷气的奶茶,感觉它像一颗定时炸弹。不行,绝对不能坐以待毙。
消防车被盗这事太大了,掩盖不住,文姐已经下令全力跟进。我必须拿到第一手资料,
掌握主动权,至少,要在梁景仁发难之前,弄清楚那该死的记录仪到底拍到了什么,
有没有拍清楚我的脸!“阿杰!”我猛地站起身,抓起自己的包和相机,
冲着组里一个刚来的实习生喊道,“跟我出去一趟!”“啊?诗晴姐,去哪儿?
”“案发现场!消防车被找到的那个小区!”我必须赶在所有人,尤其是梁景仁之前,
到达第一现场。车子在老旧的居民区间穿梭,最终停在了报道中提到的小区门口。
现场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,几个警察在维持秩序,不少街坊邻居围在外面指指点点,
议论纷纷。那台红得刺眼的消防车,就安静地停在小区花圃旁边,
与周围斑...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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