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像同时听见“小姐”和“少奶奶”的呼喊在耳边交错……再睁眼,是熟悉的雕花床顶。
秋月扑过来:“小姐!您昏睡半年多,老爷夫人都急疯了!”我望着床帐上熟悉的缠枝莲纹,
忽然低笑。原来大雍七个月的昏迷,恰是港城七年的荒唐大梦。我抬手轻轻拍着秋月的背。
她哭得更凶了,抽噎着说:“太好了,我这就去叫老爷夫人!”没一会儿,
父母就急匆匆跑了进来,母亲一把攥住我的手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。“月儿,你可算醒了!
”父亲站在床边,声音都在抖,“大夫说你能不能醒全看造化,
我和你娘还以为……再也见不到你了!”我看着他们鬓角的白发,忽然觉得恍如隔世。
现代那七年的点点滴滴,好像一场漫长的梦。幸好,这场梦终于醒了。我动了动嘴角,
轻声说:“娘,我饿了,想吃你做的莲子羹。”“哎!哎!”“娘这就去给你做,你等着,
马上就好!”我想坐起来,可浑身软得没力气,后背好像还残留着鞭子抽过的灼痛,
那是谢允晟给我的惩罚。最后一点属于港城的痛感,也在慢慢消散。
我默念着这个有些拗口的名字,非常平静。那七年,连同关于他的所有记忆,
都该埋葬在那片冰冷的湖水里了。而此刻,港城谢家庄园的湖边,
谢允晟正红着眼咆哮:“沈明月!你怎么敢投湖自尽?!”他攥着拳头,指节泛白,
眼底满是不敢置信的疯狂:“你能在陌生的世界活七年,能从什么都不会学到融入这里,
你怎么会这么脆弱?肯定是你演的戏!想逼我低头是不是?!”他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,
特别是想起我那双写满不堪屈辱的眼睛。他原本打算安排好钟可儿母亲的事就回来。
让我道个歉,就算了。旁边的佣人瑟瑟发抖,
语无伦次地复述:“少爷……少奶奶跳下去的时候,眼神特别平静,带着股释然的劲儿。
我们抓都抓不住,她特别决绝……”谢允晟猛地推开佣人,冲到湖边,
对着平静的湖面嘶吼:“沈明月!你给我出来!”回应他的,只有湖水轻轻拍打岸边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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