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呼吸都屏住了。耳朵因为过度用力而嗡嗡作响。它走了吗?还是...“咔嚓。
”极其细微的金属摩擦声。我的血液瞬间冻结。门把手正在转动。
那个我每天都会握住的铜质把手,此刻正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缓慢速度,一点一点向下压。
它转动得极其平稳,没有一丝颤抖,就像是被一只无比稳定的手握着。
我眼睁睁看着门锁的卡舌一点点缩回锁体,发出干涩的“咔嗒”声。
门缝下那道唯一能透进光线的细线突然被什么阴影挡住了。它要进来了。
我发疯似的在黑暗中摸索,终于抓到了那把美工刀。指甲在颤抖中划开推钮,
露出锋利的刀片。门把手已经转到了底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我握紧美工刀,
刀尖对准门口,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限。门,悄无声息地开了一道缝。
没有光从门缝透进来。只有更深的黑暗,浓稠得像是凝固的墨汁。
那股铁锈和腐土的气味瞬间浓郁了数倍,充斥着整个房间。在门缝的黑暗中,
我看见了——一只眼睛。惨白,没有瞳孔,布满蛛网般的血丝。它就贴在门缝上,
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。我们的目光在黑暗中相遇。那只眼睛突然弯了弯。它在笑。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:我刚才在楼梯上,到底是上楼,还是下楼?
这个问题的答案,突然变得无比重要。那只眼睛在门缝后微微转动,
布满血丝的白色部分像腐坏的蛋清。我握着美工刀的手抖得厉害,
刀片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。"咚。"又是一声闷响,这次整扇门都在震动。
门缝又扩大了一指宽,更多浓稠的黑暗从缝隙中渗进来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我看见那只眼睛下方似乎有什么在蠕动——像是无数细小的黑色触须,正从门缝里缓缓探入。
"嗤...嗒..."那个熟悉的拖行声再次响起,这次近在咫尺。那些触须在地板上爬行,
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它们爬过的地方,留下了一道道粘稠的暗红色痕迹,
在昏暗中泛着诡异的光泽。我猛地向后缩去,后背撞在书桌腿上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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